孟茯就指望从他们这里多赚几个钱，待攒一攒，去找人打典，将移来。

    孟茯一就反应过来，原来他是担忧昨日扶着自己的事，害怕自己介意，旋即笑：“你不也说了，若是不成那夫妻，对兄妹也可，兄搀扶妹妹，又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也是孟茯才到家没多会儿，秋翠就一脸幸灾乐祸地跑来说：“姜癞这次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，为了迫你，没脑写了借据凭证，如今那边拿着借据来找他要银了。”

    她理清楚了这缘由，晓得孙买办是见钱开的，忙：“你哪里没好，姜癞不是给你写了张五十两的借据么？白纸黑字写着，难还作假？”

    他们家院里倒是有一小井，只是隔三差五就见了底，全是泥沙，这吃还是要到村里那老山石底的大井里挑。

    这是秋翠给她的主意，只说：“这自古就最不差贪官污吏，那些个官的，有几个是真的为了光宗耀祖，到底不过是想赚些轻巧的银钱罢了，借着官威，好赚着呢。”

    一面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，抓了二两豆腐来，又是拿糟鱼咸，“秋翠，

    刘员外没得到人，但平白无故得了五十两银的借据，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，忙让孙买办去账，还要他算上利钱。

    沈房自然是拒绝了。

    不过孟茯还是让若飞去拿了过来，那沈房过意不去，便趁着孟茯没在家的时候，将缸里的挑满。

    她回过，却见来的是个獐鼠目的男，着一瓦楞帽，自己并不认识他。

    卖了半夏刚要回家，忽然听到后有人喊，“孟家的姑娘。”自打她行医开始，极少有人喊她姜家媳妇，都叫孟家姑娘。

    想到欠了他不少，又没有什么可以弥补的，便：“以后你脏衣裳，我让若飞去取过来。”

辕门外，似已经等了好一阵，满脸的歉意：“昨日是我唐突了。”

    话说喊她的也非别人，正是刘员外家那招的孙买办。

    因此见了孟茯，自然是饶不得她。

    “听说原本是五十两，可这刘家是有名的扒，这才几日，就给涨了十两的利息呢。”秋翠继续说着。

    孟茯听他的骂声，方反映过来，原来姜癞找上门，竟是这孙买办的主意。

    孟茯前些日得空就带着萱儿去挖半夏，如今攒了三四斤，自己留了一斤，剩余的便趁着赶集，提到集上去换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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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快步走到孟茯跟前就直接骂：“你个不知好歹的，放着现成的不，活该当初被姜家骗到乡去给人后娘。亏得老还向老爷举荐你！不得一个钱的好，还被老爷嫌弃，都是怨你。”

    他因没办成这桩事儿，反而叫老爷骂了一个狗血淋，这几天都不得到跟前去，正是一肚的气。

    孙买办听到这话，愣了一会，随即哈哈大笑起来，“是了。”也不搭理孟茯，急忙跑回去刘家去，将那姜癞给写的拮据递给刘员外看。

    就听他说：“婚事只是个由，我不该过份逾越……”

    如今事儿没办妥，孙买办少不得被他主家责备，所以这又找上自己来。

    这速度也着实快了些。

    药铺里倒也收，只是给不起价，但赶集的时候有县里乡来的药商。

    于是孟茯才起了心思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孟茯有些不解。

    孟茯吓了一，“这也得太吓人了。”只是心里也忍不住开怀起来，往日的憋屈一散而去，心想着恶人还是须得恶人来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