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光就站在开封府的府衙前，看着那些官吏，很是忙碌。

    “君实。”

    文彦博来了。

    此刻是中午，官吏们大多有空来寻摸些吃的，可开封府府衙这边却不同。

    照惯例来府衙外面蹲守的小贩们发现那些老主顾都脚步匆匆的，压不理自己，就有些不解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司光没回。

    文彦博说：“官家说了，京城要表率，学堂要建的最好，最多，所以这边只得拼命。韩琦发话了，若是开封府这边了岔，他会亲手收拾这些人。”

    “韩琦跋扈，谁都怕。”司光回：“此事……你怎么想？”

    文彦博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“韩琦捐了一万贯，曾公亮八千，包拯三万……君实，不平日里和他们之间争执不休，可在这等时候，我辈不该落后。老夫刚从家中来，把家中的钱钞理清了，准备捐一万贯。”

    司光微笑：“捐了一万贯……怕是日难过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是有些。”文彦博平静的：“但只要想到那些孩们坐在新建的学堂里读书，老夫倾家产也心甘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司光。

    这是探寻。

    探寻司光的态度。

    “某也刚从家里来。”司光木然：“不过某家中没那么多，就给三千贯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文彦博赞许的：“你的薪俸自然比不过老夫，老夫多年宰辅，算是积攒了些钱财。一万贯，家里至少还有余，你给了三千贯，今夜可还有吃？”

    司光喜吃，因为他一天只吃两顿，若是不多吃扛不住。

    “猪。”司光笑了笑，“以前某不喜猪，不过后来沈安了新作法，真的好吃。特别是蹄膀，直接炖的稀烂，用筷一戳就戳了个对穿，蘸酱吃，一开吃就停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但凡有钱的人家，基本是首选的类还是羊，所以司光说猪好吃，那只是宽解文彦博。

    “多吃一顿吧。”文彦博劝：“如今许多人午时都加餐，你何苦还守每日两餐呢？”

    “惯了，吃两餐好。”

    司光依旧木然。

    “那些人……让他们别闹腾。”

    文彦博在这里和司光见面，就是有事代，“要顾全大局，在这等时候，谁站来反对，老夫必不容他！”

    司光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赵曙有些心痛。

    “六十万贯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了边上吃饭的滔滔一，有些心虚，“是多了些，不过回又有一笔钱来。”

    滔滔笑：“无碍，中不差吃喝。”

    这话看似理解，却带着抱怨。

    中当然不差吃喝，否则赵曙这个帝王就算是白了。

    “三司那边，韩绛没叫苦，说是能挪来多少就给多少，可见此事众望所归。”

    赵曙很是心满意足，滔滔问：“那些人呢？那些反对新政的人呢，他们会不会闹腾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照许多反对派的，但凡是新政那伙人来的事儿他们都会反对，这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，为了反对而反对。

    可这次他们却沉默了。

    整个汴梁只有两人喝多了叫骂，说新建学堂是收买人心，然后被同伴拖走了，第二天司光亲自手弹劾，那两人随即就踏上了去穷乡僻壤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