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人就是这般吗？

    程颢坐在角落里，双手抱膝，脑里很是混。

    不，这只是重犯！

    重犯不是常人！

    可他随即又扪心自问。

    章中想过人上人的日，这个是不是邪念？

    好像不是？

    这样的念能否引导。

    程颢张开睛，说：“你这是贪婪。”

    章中斜睨着他，“某这是贪婪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程颢侃侃而谈，“一日三餐能吃饱就够了，可你却还想着吃羊，想着去青楼，却是不该。”

    “老想什么还得听你的？”

    章中中多了些不明之，他看了鲁大一，鲁大，睛渐渐红了。

    程颢兀自不知，继续说：“要革除那些妄念，否则你会在这些妄念中沉沦，不得安宁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影罩住了他，程颢抬，“你等想作甚？”

    章中笑：“给某脱。”

    程颢哦了一声，鲁大狞笑：“把自己的也脱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？”程颢猛地惊醒，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，喊：“来人，来人呐！”

    “住他！”

    几个狱卒狂奔而来，随即就是暴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程颢来时有一只睛是青着，他站在外面，看着光，突然就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原来某就是沈安中的腐儒吗？是了，对着那等凶恶之徒，某却想着去开解他。若非是有人在，某今日怕是会死在里面……”

    “迂腐啊！”

    程颢死里逃生之后，突然觉得脑里空的，往日那些天理人的思路都丢弃了。

    但他却觉得格外的宁静。

    他回家收拾了东西，随后去了武学。

    “你要辞官？”

    曹佾正在喝酒，闻言一酒就了来。

    “是，官自觉学问浅薄，不足以在武学教授学生，想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曹佾不置可否的，“如此你自己去办。”

    辞职得有程序，程颢只是来告知一声。

    武学司业辞官，这事儿在汴梁还是引发了些议论，当程颢来到沈家辞别时，沈安也有些纳闷。

    他觉得程颢怕是被自己给打击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