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反问：“你知他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，你还借他钱啥？”

    翠香婶语，气氛有尴尬，苏慢只能找别的话聊。两人说了会儿话，苏慢就去家里拿钱，把十张大团结装在随袋，来到翠香婶家。

    翠香婶家飞狗，大燕跟二燕正吵得不可开。

    二燕骂大燕：“就你烂了脸还要传染我，你活该被婆家退亲，要不是你，我脸也不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大燕正在挠自己的脸：“咋地，你以为我乐意啊，肯定是那天跟你一块上山，中了的毒，才满脸疙瘩，都怪你。”

    二燕说：“你还有脸怪我，要不是你，能传染给我不？”

    苏慢看到大燕跟二燕的脸上都了不少红疙瘩，大燕尤其严重，满脸都是，麻麻张张，看着人难受。现在苏慢理解男方，确实不了嘴。

    翠香婶在中间调停：“行了，都别吵了。”看到苏慢院，笑得满脸皱纹，赶搬了凳招呼她坐。

    苏慢坐后，二燕跟她说：“你快走吧，大燕是个大毒虫，她脸上疙瘩会传染，小心传染了你。”

    翠香婶赶打断她，苏慢笑笑说没事。

    老栓叔正在洗脚，大燕在一旁：“快，我要洗脸，我的脸死了。”等老栓叔洗完脚，大燕拿过脸盆，舀了，倒掉，又舀了瓢清，开始洗脸，一边洗一边忍不住抓脸。

    苏慢瞥了一老栓叔的脚，她明白了大燕二燕脸上的疙瘩是咋回事，不意料应该是脚气。这个年代农村人不讲究，家里一般就一个盆，洗任何一个位都用这个盆，老栓叔的脚气传染到大燕、二燕脸上了。

    苏慢提醒大雁：“不要抓脸，挠破了会留疤。”

    大雁苦着脸说：“特别，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手。”

    苏慢提声音，对着院里的人说：“我妈以前懂医，她告诉过我怎么治脸上的疙瘩。”

    大雁闻声赶问：“咋治，别说生产队的卫生，就连公社卫生院我都去了，大夫开的药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苏慢说：“我会用中药自制药膏。”

    大雁说：“要不你试试？”

    苏慢：“这中药贵的，要是治好的话，”她看向翠香婶，“能不能把债务免？”

    二燕尖叫着说：“可以，你家不是欠我家一百块钱吗，都给你免了都行。”

    翠香婶呵斥她：“多嘴。”

    二燕很不满地说：“那咋了，大雁这疙瘩传染，婆家都不要她了，你等她把咱家人都传染了，倒时候我也找不到婆家，你就兴了。”

    大燕拍着自己的脸说：“可以，就这样办，你给我们俩治脸，我们免你债务。”

    翠香婶还在犹豫，老栓叔说：“就让苏慢试试。”不成的话继续要债不就行了，她一个小姑娘还能赖的了。

    翠香婶上会意说：“行，那苏慢你给她们俩治好，我就不要你还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