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星闷闷地嗯了一声，心有余悸，“没关系，她今天没有把炮筒对准我。”

    萧何不解皱眉，黎明星捡着些无关要的说了，萧何听罢也没说什么，看来是早就对沈姜二人这一言难尽的相方式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回到酒店，黎明星拿着房卡上楼，萧何特意在车又坐了二十分钟才上去，二人已有半月未见，不说柴烈火，起码亲亲抱抱是少不了的，可今日都有些诡异的沉默，黎明星心烦意，萧何则是心不在焉，对黄淼辰的事避而不谈，洗完澡后上床睡觉。

    黑暗中，两人在床上背对而眠，萧何突然，“黎明星？”

    他话音未落，黎明星就翻了个把他抱怀里，似乎本就好准备，只等萧何开。

    一个吻落在萧何额角，刚才还辗转反侧的他突然在此刻有了睡意，躺在黎明星怀里，睡了。

    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，他又梦到七八岁的时候，和萧如雨住在仄的筒楼里。

    总有那么几家因客厅摆着的电视而宾朋满座，买不起电视的就往买得起电视的家里跑，提着仨瓜俩枣，麻将桌支起，四双手上在拿推杯换盏的架势推来推去，稀里哗啦的麻将声着电视中的声音，构成了萧何对童年的基本回忆。

    萧如雨虽不打麻将，却对新闻联播有独钟，穿着脱线的旗袍，披肩裹着窄肩倚在门框上，新闻联播一完她就走，师们冲她招手挽留，“萧太太，别光看，来一把啊。”

    年幼的萧何走过来，母二人手拉着手回家，萧何羡慕地看着别人家的电视，懵懂，“妈妈，你这么喜看电视，以后我去当大明星好不好啊，你可以天天在电视上看到我。”

    萧如雨笑意莹莹地看着儿，低朝他的发旋上亲了亲，柔声，“好啊，你想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萧何翻，梦中画面一变，碎纸从洋洋洒洒落在地上，他把中校服外当场脱摔在何致文面前，父二人大吵一架，萧何浑颤抖，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，那是一张前往北京的火车票。

    他难过，“爸，可能我和妈妈的存在让你觉得是个污，见不得人拿不手，小时候你才一直不现，我真的很羡慕别人一家三一起去买菜，我喜演戏，想当演员，你理解不了就算了，我也没想让你帮我，可你为什么，要让妈妈伤心呢。”

    一张火车票让萧何乘着梦想义无反顾地扎北漂大军中，拍平面广告，试镜角，当替，在剧组打杂，再到后来遭遇潜规则，被满脑的导演搂在怀里，对方的手不安分地放在他的大上，那一刻萧何怒火中烧，反手抄起桌上放着的酒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