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去翻冰箱，起锅，油，冻饺刺啦锅，被溅起的油吓得躲到三尺开外，卓嘉平还在电话那罗里吧嗦，黎明星一脸抓狂地听着，不想吃饺想吃人。

    门铃声响起，卓嘉平耳朵尖得很，隔着电话都能听到，激动，“来了来了，快去开门！”

    黎明星系着围裙，一手还拿着锅铲，用肩膀和耳朵夹着电话，歪着个空一只手去开门。

    背后厨房里饺噼里啪啦，窗外三车路过，拿大喇叭循环播放着收废品收废品，对门一对夫妻在吵架，女的问男的，晾的衣服能不能顺手折起来，吃净的碗能不能顺手刷掉，日还能不能过去了。

    门外，萧何一白运动服，额前发都了，地搭在前面，单手提着个行李箱，气吁吁地看着黎明星，解释，“……电梯坏了，我走楼梯上来的，卓嘉平说你等的有急。”

    他明明是在抱怨，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，抬看了黎明星又飞快把低。

    卓嘉平还在电话里瞎兴，说什么黎明星已经听不清了，只是怔怔地盯着萧何，时间好像定格在这个充满烟火气的瞬间里，一切都变成慢动作。

    他的心里突然只剩两个念。

    十二月的天气萧何只穿着运动服不冷吗？

    电梯坏了他扛着行礼爬了十四层楼到底有什么好兴的。

    萧何显然是冻坏了，耳朵是红的，脸也是红的，面却猛地一变，指着黎明星后的烟，“你在饭？……着火了！”

    黎明星如梦初醒，转去抢救他葬火海的饺，脑里就是一团浆糊，差接碗泼上去，这时一只白净细，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伸过来，替他拧上煤气灶阀门，不不慢地拿起锅盖往着火的锅上一扣，救了黎明星一命。

    萧何等火熄灭，掀开锅盖一看，饺已经一团焦黑。

    两人面面相觑地站着，黎明星突然，“你们串通好的？”

    萧何老脸霎时间就红了，从业十二年还是第一次来这样事，对导演威利诱着签了合同，三十岁了还要学着小年轻上演追人戏码。

    黎明星不想听黄铎，那他就不提，黎明星说两人的相方式是错误的，不是在谈恋，那他就让一切重启还原，像一对正常侣一样去接了解。

    这次没有上位者和金丝雀，有的只是两个没有恋经验互相摸索的人。

    他摸摸鼻糊，心虚地撒谎，“卫严不演，其他人选要么档期对不上，要么直接拒绝，只能我来了，你自己说的，合导演合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