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他太知弟弟每天症状的变化意味着什么，你看着他从一个健全的人慢慢变成……是什么心。”

    卓嘉平艰难措辞，一时间找不一个合适的形容来。

    萧何却立刻意会，慢慢斟酌，“最开始的时候可能会很害怕，但又要压抑这害怕绝望，害怕被弟弟看来，到了后期对这些变化可能就有些麻木，但这麻木是指不会再对弟弟的病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。”

    黎明星想不到卓嘉平这人平时看起来不着调，导戏和调教演员的方法却这样别一格，代派演员遇到代派导演，三人一拍即合，黎明星顾不得跟萧何别扭较劲，卓嘉平怎么说他就怎么。

    临走前卓嘉平又待二人，这几天把剧本看熟，不什么都试着把自己代角。

    一天过去，黎明星面对萧何还是有些放不开，事免不了保持原来的习惯与思维逻辑，意识去观察萧何的反应。

    可当萧何看他时，黎明星又飞快把扭到一边，摆一副“老什么就什么谁你兴不兴”的表，推着个椅满屋跑，生怕被萧何抓住这共一室的机会说些他不愿意听的。

    萧何只好把他扶到床上，让他自己看剧本，看电视，播放的是有关渐冻人的纪录片，并照卓导的要求，两个小时来给黎明星翻一次，换一次姿势。

    如此几天过去，黎明星见萧何没有要拉着自己行解释挽留的意思，渐渐放松警惕，开始真正把自己代弟弟的角，尝试剧本中塑造的一个整日卧病在床，看着天板度日，只有看见哥哥时才中有所光彩的病郁少年形象。

    黎明星胳膊上着夹板无法自主吃饭，萧何便坐到椅前喂他，刚煎好的锅贴各个澄黄饱满，焦脆多，黎明星馋得要命又不好意思促，萧何那边筷刚一送过来，他立刻张嘴吃了，被得泪都不舍得吐来，斯哈斯哈的气。

    萧何叹气，又去给黎明星倒，合着他的节奏送嘴里。

    黎明星盯着他指上的创可贴，不不愿，“你手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萧何把手背到后面，不经意，“哦，给你煎饺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，血已经止住了。”

    黎明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黎明星无语，“你当我傻，饺是速冻的，起锅，油，扔饺，哪个步骤要你用刀了？饺犯了什么错要被你五分尸。”

    萧何把手伸到黎明星面前，一脸坦，意思是不相信就握住他的手，揭开自己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