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永远活在哥哥心里。”

    “活着好辛苦，可是我太舍不得哥了，舍不得这个世界，如果爸爸妈妈还在该多好啊，如果你结婚了该多好啊，就不是孤单一个人了。”

    他只能照经验本能去演，从箱中拿合照，用衣服了，又屈起膝盖坐在床脚地板上，手里着弟弟的照片，怔怔地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，本来就还未从上一场戏中彻底离，这倒真有几分痛失至亲的意思，泪刚要落，却突然听见了黎明星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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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助理盯着监视，小声提醒，“萧老师好像不太对劲。”

    卓嘉平面一变，从折叠椅上起就要往里走，然而却有人比他更快。

    “——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小时候你总是欺负我，不想吃的饭给我，吃醋妈妈疼我，你就一个劲的收拾我，睡觉时候挤我，还趁我洗澡的时候关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，我已经和爸爸妈妈团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问我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，我骗了你，其实我有，你二把妈的项链拿走送给暗恋的女同学，污蔑说是我偷的，从那以后我的就不一样大了，我真后悔没有和妈当众揭穿你，不过一想，你带我打篮球，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替我跟人打架，我哥那么好，算了。”

    萧何一愣，视线茫然无措地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，找寻着声音的来源。

    “……哥，确诊第二年的时候爸妈车祸去世，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死，着你当一个杀人凶手，可是你哭着跟我说，你只有我这一个亲人，那是我第一次看你哭得这么惨，是你给了我苟活去的动力，我想为了哥哥活去，我想陪着哥哥，哥哥一个人太可怜了，是因为哥哥，我才有了期待。”

    “你问我有没有什么愿望，这次没有骗你，已经实现了，想在临死前，再看哥哥一。”

    萧何怔怔地看着窗，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满面，好像真的陪着黎明星这样压抑而又痛苦的苟活了一场。

    “我时常扪心自问，我应该这样活着吗，我应该这样死去吗。”

    黎明星人大，快步越过卓嘉平，

    镜，萧何不住哽咽，哭得声嘶力竭，黎明星不忍心再读去，卓嘉平拍到了想要的镜，接过对讲机，喊了卡，轻声，“萧老师，可以了，很好，一条过，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哥，我后悔了，我好没用啊，我觉得自己好残忍，一厢愿变成哥哥的累赘，有时候看着哥哥，我会忍不住想，你是不是已经很疲倦，会不会后悔在我自杀时劝我，会不会偶尔也羡慕，正常人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打篮球，想谈恋，想摸摸哥哥的脸，我不应该这样活着，所以你不要难过，我只是得到了解脱。”

    房间外，黎明星展开自己以弟弟吻写的遗书，在一室寂静中缓缓开。

    萧何浑然不觉，哭得无法抑制，手指揪住床单，一边哭一边看屋里的摆设，黎明星留的东西全没了。

打过招呼，站在卧室里茫然四顾，不明白卓嘉平的意图，只知拍的是哥哥理完弟弟的后事，回到家中看到滴滴回忆往事，绪宣的一场戏。

    萧何笑着笑着就哭了，没有再房间的镜，低看照片上，黎明星俊朗英气的脸，回想起两个小时前，黎明星奄奄一息躺在他怀里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