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浩听到老大的话，一顿，声谢谢，看来那四份协议书保住了。

    “不用谢，这是你该得的。”老大拍拍桌上的协议书，“现在我们是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沈浩笑笑，“我们以前不是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表面的，现在我们是真正的朋友。”老大向沈浩伸手。

    沈浩看看对方伸过来的手，，也伸手，和对方握握。
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“你的事说完了，我也很满意，作为回报，我该说我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老大靠在椅背上，慢慢。

    沈浩就等这句话，一听，立刻。

    “沈浩，你听过我的世吗？”老大先问。

    “听过。”沈浩嗯一声，“当年你是个普通的渔农，被人所，才不得不杀人复仇，走到今天。”

    老大，“其实我更想个渔农。每天打打鱼，晒晒太，虽然钱不一定很多，但过得很悠然。不像现在这样，每天着它。”

    老大指指自己脸上的面。

    沈浩没说话，只是看着对方，静静听着。

    老大轻叹一声，“像个老鼠一样，东躲西藏，生怕有一天再回到十年前那个夜晚。”

    老大的神第一次淡淡的哀伤。

    “这日是不好过。”沈浩应和一声，想想，“老大，既然现在你把我当真朋友，有个建议不知我能不能说。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老大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政府是绝对不允许你们这帮派久存在的，我觉得。”沈浩说到这，顿一，看看对面的神。

    对面的神里没有凶光，目光柔和地看着沈浩。

    沈浩这才接着往说：“还是早另谋他路为好。”

    老大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沈浩心里一顿，难自己说错了，自己说得已经足够委婉。

    “沈浩，你说的很对，可我已经不可能了。”老大摇摇，“我老了，并且手上都是血，除了继续撑去，没有别的路。”

    沈浩看老大，他柔和的神里多了无奈。

    沈浩嗯一声，“但你得为白玉他们着想，他们还年轻。白玉还有女朋友，矮虎的母亲还在病房里躺着，难你准备让他们着面也和你一样在黑暗中一直活着吗？”

    沈浩话音刚落，两犀利的目光就盯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既然话已，沈浩也无所顾忌，迎着对面的目光，“既然你把我当真朋友，就得让我说心里话。”

    目光在沈浩脸上停留几秒，笑一声，“对，心里话，我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心里话了，这也是我的心里话。”

    目光再次变得柔和。

    沈浩松气。

    “沈浩，你知我为什么想得到商会的隐资产吗？”老大突然话锋一转。

    “因为那是一大笔钱。”沈浩应。

    老大摇摇，“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。”

    沈浩一愣，此话话中有话。

    看着沈浩疑惑的神，老大将右臂放在桌上，撩起衣袖，赤的胳膊。

    沈浩借着烛光一看，我的天，胳膊上青暴，全是针。

    “这是？”沈浩顿顿问。

    老大笑一声，“你不是一直想看到我的脸吗？”

    沈浩，确实面后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样，这是他一直好奇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