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富甲一方？”

    “沿江一带灾，中原又闹蝗灾，如果只是休养生息，倒是不愁粮秣，过几天就要发兵漠北，粮草是个大问题……银瓶，幕府能撑得住这次远征吗？”

    突然，张南毫无征兆就转了话题。

    并没有继续说起王心怡和张言的事，而是提到粮草的问题。

    岳银瓶有些发懵，完全没有准备，她老老实实的回答：“全靠中原运送粮草，很难支持，唯有冒险，以战养战……若是金人也学着南朝行清野，就会很危险，这一战很难得竞全功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张南支着沉了一小会，转首看向方芸，沉声：“我觉得，为官一任，造福一方，首要还是得看人品，才学反而居于其次，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“正是如此。”方芸里波光一闪，明白了张南的意思，笑：“那些为富不仁，首鼠两端，曾经投靠过金国的官员，其实不可重用。还得查一查他们是不是暗地里有着什么龌龊事，也许仍然跟金人有着勾结。”

    “有劳公主了。”

    张南也跟着笑。

    双方一直很有默契，有方芸在边，张南觉自己可以少许多心思。

    有些人过得太舒服了，所以不愿意回归，也许她们未必是不知后果有多严重……

    但是，贪恋这温柔乡，日久了，就会失了分寸。

    更可能，她们还抱着侥幸心理，认为即算是灵魂耗尽，也会大梦一场，什么事都没有，照样能平安回归。

    只可怜，家中的老父亲日夜揪着心，看着女儿的一天天衰朽，渐渐的就没了生机。

    那么，就让她尝尝绝望的滋味，看看还想不想留来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张南觉自己象是来到网吧来抓网瘾少年、问题少女。

    留不留，死不死的，其实并不关自己的事。

    若非她有个好父亲，当时还提了一些东西，帮了自己不小的忙，他才懒得这人的死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大战在即，方芸的行动很快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，就搜罗了一大批证据，以贪腐的名义把张楚张言拉，打天牢之中。

    还没等王心怡怎么应变，抄家的队伍已经登门拜访。

    对于萧静初的事，方芸也是很清楚的，这一次刻领会到了张南的意思，本没有手留。

    她准备的后手也很足。

    只是一天时间，张家已经从钟鸣鼎之家，一就变成了过去式，妇人全都了官营，男丁充军中，与披甲人为……

    至于王心怡本人，后续还有一整程在等着她。

    保证让她尝到犯官家眷的滋味，那生活没有一希望的苦楚。

    堂堂公主亲自来办此事，简直没有一意外可言。

    随意理了这件事之后，张南就准备发兵往北。

    整治一宋，教育某个得意过的女人，让她明白在家千日好的理，这只是一些小曲。

    真正的大事，还是北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