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翠儿呆立原地，看着天空光华闪耀，看着虚空神尼散成光，师父和师兄两人大显神威，心中喜悦的同时，也微微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她觉自己不知怎么面对师父。

    师父其实对自己很好。

    派以来，一直真心对待自己，所求所想，无不满足……

    可是，先前听到的言语，却像是一刺一般，怎么也不来。

    “明知那是攻心之计，是谣言，可是，怀疑的一旦生发芽，总是让人难以释怀。”

    “难怪，大师兄平常时候教导我，一切修行当以修心为上，修法为……心灵不能练得大，就算再厉害的法术和法宝，终究是一场空幻，驾驭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专一致柔，能如婴儿乎，不要想三想四，思维纯真如一，不起外，不生，才是突飞猛的基所在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柳翠儿只觉心一片空明，先前所听所闻桩桩，都恍如幻梦，再也不存心中。

    “耳中听来终究为虚，中所见也可能是假，但是，心灵应到的，才是真相。

    只要心灵清晰，不染尘埃，就能窥见真实，不被红尘万相所蒙弊……”

    一念及此，柳翠儿后五光溢彩，轰然一声，在无声中现惊雷，猛然跃来一尊虚虚渺渺的大法相来。

    法相呈灰，似朴素又极华丽，有着无穷奥秘蕴藏其中。

    她心中一震，手掐剑诀，一缕剑光来，只觉得平日里需要专心一致运用驭使的法力，此时运行起来，已是无比轻松。

    每一丝每一缕的法力，甚至都生灵来，随心意所指，无不如意。

    虹霓剑如同一尾游鱼一般，并不需要法力控，自发的在周游走，摇摆尾的，煞是可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元神法相，法力生灵来。

    看着，不知不觉中就突破了元神法相一关，窥见了法有元灵的路。

    柳翠儿似悲似喜，一时怔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好悟，好天资，十五虚岁，就已经达到元神法相境界，比起蜀山派的那些英弟都要了，我寒烟谷能得此佳徒，难不成真的大兴有望？”

    孟秋娘看着柳翠儿上的异相，眸都了。

    本来没有想过继承师兄红叶祖师的遗愿，把门派发扬光大，她知自己不是这个料，没想到无心柳柳成荫……当初只是随手收了两个徒弟，竟然迎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
    值此关，孟秋娘虽然没有饮酒，却也觉到陶陶的，只觉一喜意弥漫心，完全不想压抑。

    “好，很好，翠儿突破元神法相，是寒烟谷的大喜事，张南，这是你的功劳，不可不贺……今日召令全谷，大摆筵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