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理我。”云烨小声补充, “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”云泠一时语, 她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想法，不是生气, 而是不想让云烨继续依赖自己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生你气, 只是看你慢慢大了, 我们男女有别，该避嫌了。”云泠选择了一比较委婉的方式向他解释，“你总与我待在一起，会受我影响, 有机会可以多去和同龄的孩接。”

    但显然，云烨懂得比她以为的多，他直接问：“小你有心仪的人了？”

    云泠摇叹息：“没有。阿烨，你现在还太小了，还不懂什么是。你要记得，太过轻易地相信别人，太过轻易的上别人，都容易让自己受伤。”

    “你何时才会相信我懂？”

    “等你大之后，也许我会信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俞白英端着药屋找云烨时，发现云泠也在屋坐着，谁都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她觉得奇怪，：“烨儿的伤没有大碍，但还需要多休息，泠儿你没什么事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知了，母亲。”云泠微垂着走去，避开了云烨执着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药还，先让它凉会儿。”俞白英斟酌：“我有话想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师母请问。”

    俞白英问：“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？七岁前的事。”

    云烨回答：“记得一些。”

    俞白英：“你那时候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、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云家知他小时候日艰难，被卖给人牙后拼了命才逃来，因此为了不勾起那段悲伤的回忆，自云烨七岁云府以来，云家从没详细询问过他从前的生活。

    但现在不一样，俞白英怀疑云烨上的异常是在他来云府前就留的，她必须清楚。

    云烨不疑有他，俞白英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：“我七岁前被一姓李的人家收养，我不知那是什么地方，只记得四面都是山和密林，气候很，应该是在安的南方。”

    俞白英追问：“还能想起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七岁前的日留在他脑中的是晦暗不明的画面。那个地方似乎都不能称为一个村，最近的一人家离收养他的李家有一里多远的路，还要上山坡才能到。

    李大伯那时候怕他跑了，不允许他离家太远，也不许他和别人多说话。很多时间里，他都一个人坐在家门发呆，看天上的云一从东边飘到西边。

    后来，突然有一天，李大娘煮了一个，粥里放了沫，如今想来其实是很简陋的一餐，但对当时的他来说，这就是从未尝过的珍馐。

    他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是自己能吃的，喝了一小就去观察李大娘和李大伯的反应。二人没有骂他，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笑容，着他大喝，快些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