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摆放着一只火盆。

    火盆中放着乌黑的煤炭。

    曹蹲在火盆旁，他捡起一块仔细端详着：“这东西看起来倒是有些像木炭，只不过不是木的。”

    “说是石又不像石。”夏侯惇回：“可它确实很耐烧，而且我亲见过，用它锻造的铁比木炭锻造的更加韧。”

    “这东西真的能烧？”曹显然不太相信。

    “主公见了就知。”夏侯惇回。

    他吩咐卫士：“取些油料过来！”

    卫士看向曹，曹才有人依着吩咐去取油料。

    在煤炭上倒了些油料，夏侯惇取来火折燃。

    油料遇火，瞬间蹿腾起火焰。

    曹笑着问：“到底是油在燃烧还是煤炭在燃烧。”

    “请主公稍等。”夏侯惇回：“油料燃烧之后就是煤炭。”

    起回到桌后，曹盯着那只火盆。

    好一会之后，油料终于燃烧殆尽，火盆里只剩红彤彤的炭火。

    曹诧异的站了起来，不敢相信的看着火盆：“这东西真的能烧？”

    “不仅能烧，还可以添上一些黄泥。”夏侯惇回：“一回见到，我也是不敢相信。吕奉先不肯把青州军还我，我就让他每年给主公送两百大车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曹清楚的记得，夏侯惇和他说过，用煤炭锻造的兵极其韧。

    征伐天，最在意的当然就是兵。

    夏侯惇还没介绍完，曹已经吩咐卫士：“把煤炭送给铁匠，让他们打造几把兵送来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用煤炭锻造的兵果真像吕奉先说的那样，两百大车可是要的少了。”曹说：“等我再派人去讨要，只怕他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也用不着讨要。”夏侯惇回：“我听说在彭城附近有不少商贾从事煤炭贩卖，从他们手里买应该比找吕奉先要更省心。”

    “从他们手里买，可要比从吕奉先手里买贵了不少。”曹说：“钱不是好赚的，最近几年我们尤其困窘，要不是我令摸金校尉扒了梁王墓，早已是捉襟见肘无法支撑。能少用钱，当然最好不要多用。”

    锻造兵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

    煤炭送给工匠，直到第三天，才有两件兵送到曹面前。

    摆在曹面前的，一把是步槊，另一把是短剑。

    由于打造的匆忙，两把兵都显得有些糙。

    兵送来，曹让人把夏侯惇请到屋里。

    拿起步槊，曹问：“元让认为这把槊怎样？”

    接过槊，夏侯惇挥舞了两：“轻了些！”

    “没有问你轻重。”曹满黑线：“我是问你这把槊的铁质怎样？”

    夏侯惇屈指弹了一槊：“铁质确实要比用木炭锻造的纯粹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元让说好，那一定是很好了。”曹又拿起那把短剑：“你再看看这个。”

    放步槊拿过短剑，夏侯惇眉皱起：“铁质确实不错，可是工真的不尽人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在寻思，工如此糙还能把铁质锻造成这样，煤炭冶铁肯定要比木炭许多。”曹说：“说不得是要派人去一趟徐州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……我再去一趟？”夏侯惇主动请缨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别去了！”曹说：“吕奉先如今狡诈如鬼，他边又有陈公台等人，元让为人敦厚，哪里会是他的对手？”

    曹嘴上说着敦厚，可夏侯惇听在耳中，却觉到好像是在说他傻。

    十分尴尬的嘿嘿一笑，夏侯惇没再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