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戚婵。”李玄瑾气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戚婵神微动，她抬看着他，声音轻轻的，“我知殿忙的是事关百姓的事，所以我不求你提前回来陪我，但我等了你一天，现在只是想多看你几都不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李玄瑾垂眸，两人目光相遇，彼此纠缠，李玄瑾率先挪开目光，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说罢他就合衣躺。

    戚婵笑了笑，她支着看着李玄瑾闭着睛的脸，她今儿白日怕晚上睡着了，刻意多睡了会儿午觉，所以现在神奕奕，不会现昨日的况。

    毕竟她过不了几日就要离开，自然得把握时间。

    圆桌上的烛光微微摇曳，落在李玄瑾脸上的光很是暗淡，并不能看清他的五官。不过戚婵不需要烛光就能描绘他的模样。她盯着他藏在昏暗里的脸，脑海里能自动勾勒他的眉纤睫，鼻薄。

    她手撑着，目光凝在他脸上，许久都没有动一。

    直到烛光啪地爆开了，戚婵扭朝窗瞥了，透过逐渐明亮的月光，倒能清楚她在李玄瑾的房间待了起码大半个时辰。

    戚婵轻轻地站起，小声叫了句殿。

    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熟睡，戚婵缓缓地低，在他的睛上落一个不念的吻，然后她缓缓拉开距离，目光地看了他片刻，才轻手轻脚离开。

    只是关门的声音一响起，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，他摸了摸，又立刻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第二日李玄瑾依旧天刚亮就门了，戚婵送他门，然后回房补了个觉，刚刚醒来就发现外面电闪雷鸣，不过片刻，天空都暗沉来，豆大的雨珠落在青石板上，溅起一片。

    雨了，还是暴雨。

    戚婵一边在房间里写《往生咒》一边关注院门的动静，果不其然，约莫午时刚过，院门就传来了叫殿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放笔，上面纱走去。

    现在的雨真是瓢泼大雨，戚婵站在廊，那雨都在往她上飘。

    戚婵估计李玄瑾收拾好了之后，才了他的房间。

    他的房门半掩，戚婵敲了敲，李玄瑾已经换了便服，立在窗前，望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滴，听见敲门声，他扭看了。

    戚婵抬脚走，立在了他的旁边，跟着他看了会儿淅淅沥沥的雨，才温声问：“殿，你现在有空了吗？”

    李玄瑾垂睫看着戚婵，眉心一拧：“你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戚婵仔细地端详了他的眉宇，然后朝李玄瑾伸了手，李玄瑾反应直起脊背，戚婵见状踮起脚摸过去，最后她的手还是落在了李玄瑾的微皱的眉心上：“殿，这两日是谁惹你难过了？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语气温柔如：“你能不能告诉阿婵？”

    李玄瑾一僵，旋即别过去，“我并未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