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，合上半开的窗。

    翌日，戚婵还是没从周氏那观察什么来，不过倒也不急，她才退了婚，最起码也得开了年后再议婚。

    但没等周氏表什么，半夜里戚婵等到了另外一个人。

    这两日外都在飘雪，不过从外过来，坐在她床的李玄燥温，想来是他来床前坐着时先去火盆烤了烤自己。

    戚婵心里对他的贴还是很满意的，脸上却并未表丝毫，睁开瞧见他，她顿了，然后坐起。起了一半，戚婵撑着床的手一，险些往去。李玄瑾赶伸手扶了她一把，一手撑在她的脊背上，一手握住了她的胳膊。

    他握小臂时攥了她的衣服，衣服这个位置被拉，别的地方就不由得往了，比如她肩那块一到了锁骨，方起伏明显的弧度来。

    李玄瑾愣了。

    戚婵气，扭，看了他一。

    李玄瑾赶松开握着戚婵小臂的手，又别开脸。

    戚婵坐直了，她看了非礼勿视的李玄瑾，忽然笑了，然后伸手拉了拉衣襟。

    李玄瑾耳朵灵，听到悉悉索索的拉衣声，他松了气，然后扭回。

    只是刚扭过来李玄瑾就愣住了，戚婵的确拉了衣服，不过不是往上拉好，而是往拉了拉，刚刚若说是半隐半现的一个弧度，现在则是大片饱满起伏的雪白，李玄瑾倏地一起，背对戚婵而立。

    戚婵盯着他的背影，冷嗤了一声，“殿半夜来一个姑娘家的房间，难没想到会看到这些东西。”

    刚看到那一幕，李玄瑾脑立刻发，但现在听了戚婵的话，他像是兜被破了一盆凉，不过他自知是他有愧在先，不敢生气，只能低声解释，“阿婵，我没想到。”

    戚婵不相信地笑了。

    李玄瑾盯着戚婵房间的一角，声音复杂，“阿婵，我若是夜里不来，你会府来见我吗？”

    戚婵闻言，沉默了来。

    李玄瑾等了片刻，换了个话题，“阿婵，你……衣裳拉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背后没传来戚婵的说话声，李玄瑾只得皱眉补充了一句，“阿婵，夜里冷。”

    戚婵手动了动，低将拉开的衣襟合拢，其实冷倒不冷，但这样晾着她也不习惯。

    终于听到背后又动静声传来，李玄瑾微吐浊气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他动作缓慢地转过，先目光飞快地略过某个地方，见戚婵确实已经穿着整齐，李玄瑾重新在戚婵床前坐，见戚婵目光盯着他不说话，李玄瑾只得先动了动：“阿婵，我今日去太后那儿请安了。”

    喜（十四） 可是，我也想白日里见见……

    戚婵不关心地哦了一声。

    李玄瑾只好又：“皇祖母说你昨日也请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