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安帝打量着程茂明神，淡淡开：“程卿，将军府那边该怎么说，你知吧？”

    程茂明立刻拱手：“臣知。”

    “知就好。”泰安帝绷的面松了松，一丝笑意，“那你去忙吧，尽快把这个案理好。”

    “臣告退。”

    程茂明一走，泰安帝脸立刻沉了来，刚才挂在嘴角的那丝笑意如一缕过的风，没留半痕迹。

    光线明亮的殿中，他久久沉默着，那些光亮丝毫照不黑沉的心里。

    刘川不敢打扰，默默倒了一杯温度适中的茶放在泰安帝手边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泰安帝终于开：“把太叫来。”

    和掌握锦麟卫的皇帝比，太的消息就滞后多了，到现在他只知赵赫林办事失利，却不知人已经被一杯毒酒送走了。

    接到侍传话，太心中就打起鼓来。

    小舅传信说锦麟卫查到玄武营去了，父皇该不会知了吧？

    太忐忑着去见了泰安帝。

    “儿给父皇请安，不知父皇叫儿来有何事？”

    泰安帝神淡漠看着太，心却波澜起伏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嫡，一直以来毫无疑问的继承人，却没想到越大越不像话，到现在竟令他产生了动摇。

    可如果不是太，就是老四。

    泰安帝脑海中闪过魏王那张圆的脸，心越发沉重了。

    比起发现继承人无德无能，非此即彼的选择更令他无奈。这被动，比他初登帝位忧外患时还要难受。

    “圆儿，你知父皇最在意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太愣了一。

    他以为父皇把他叫来是要骂他，怎么听起来像是谈心？

    想了想，太：“父皇最在意大周安定，百姓和乐。”

    泰安帝笑了笑：“作为一国之君，这确实是我最在意的事，但作为一个父亲，我最在意的是你和老四手足，相互扶持。”

    “儿知了，儿会关照四弟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记住今日的话就好，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儿告退。”太虽一雾，却松快不少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。

    太离去后，泰安帝保持着握着茶杯的动作一动不动，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老了数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