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，如果有妖，南莘还是不会要他。

    南莘总对自己说，此刻她若不是实在无人可用，才不会选择要他。

    但顾艇宇有顾艇宇的好。

    他一声煞气，又与妖主结契。结契之后又了许多事，导致他魂灵煞气更甚，蠢蠢动的生魂们都不大敢靠近。

    就因为这样，南莘开始喜跟他待在一起。

    因为，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，比较不麻烦。生气，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。

    顾艇宇说要抱她的时候，她就很自然的攀上了顾艇宇的脖。

    她比顾艇宇矮一个，她需要踮起脚尖才能攀上他的脖。

    她不带任何表的面平静的攀上了顾艇宇的脖，看到他结微微动，微微有一瞬的失神后，才反应过来将她打横抱起。

    南莘将她的靠在顾艇宇的前，闭着睛想，是不是结契的时候有什么副作用？为什么这人的反应会越来越慢呢？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与人类成功结契。

    人类总是太聪明，太多想法，千百年来，次次结契都被烈抵抗，顾艇宇是第一个和她放弃一切抵抗真正与她成功结契的人类。

    原来不挣扎也会有副作用的，南莘想着，对顾艇宇说：“你是第一个属于我的人，如果哪里不舒服，要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顾艇宇应却什么也没有说。

    南莘半眯着仰看着他的颚：“别死了。”

    别一不小心被结契死了。

    顾艇宇要死了，她得要自己很多事，很麻烦。

    顾艇宇垂目想她，笑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还是什么也不说。

    南莘就不打算他了。

    抱车里，顾艇宇给南莘整理好了她的衣裙，关上门，从另一侧上了车。

    他刚坐好，闭着的南莘就歪了过来。

    顾艇宇慌忙偏了偏，将肩颈迎向她，她的小小的脑袋就刚好靠在了他厚实的肩颈上。

    顾艇宇低，看见南莘的密的睫微微的颤，也看见了她微微弯起的嘴角上有满意的笑。

    南莘很少笑。

    她常常无悲无喜，看起来几乎没有表。

    但也只是几乎。

    很偶尔的时候，她的绪是会有波澜的。

    那波澜绝大多数时候极轻极浅，微不可察，有时候又会因愉悦而放大。

    但每一次都不曾被顾艇宇错过。

    也应该说，只有在面对顾艇宇的时候，南莘才会现波澜。

    顾艇宇垂眸看见她扬起的嘴角时，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将颌轻轻靠在南莘的，只靠着却没舍得安然将颅的重量放。他微微向南莘的方向偏过，看起来像是将侧脸贴上了南莘的发，但其实他并没有真的靠上去。

    但已经很近了。

    他闻到了属于她的独特清幽香味，也闻到了让他心安的味。

    顾艇宇突然忍不住的冒昧的问：“如果我有危险，你会来救我吗？”

    南莘的声音冷漠又平静：“我，从来不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