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是无稽之谈，可笑至极。

    但纵是心中这么认为的，却仍禁不住传言的影响，私底难免议论猜测两句。加之有人说当日确实在杏林见过谢砚和其随从影，这传言便更止不住了。

    莫不成三郎真动了凡心，看上了那元氏阿妤？

    这个念一经升起，众女郎更加躁动，越是不愿相信越是急于求证，致使传言更甚。

    谢府。

    朝回府的谢大学士谢茂正院时，满脸不豫之，看得黄秋云诧异不已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黄秋云一面问，一面起迎上去为谢茂宽衣换朝服。

    谢茂沉稳，惯常的喜怒不形于，这般面不豫的况甚少有过，黄秋云以为是朝堂上了什么事，哪里想到谢茂一开却是问谢砚。

    “叔玘呢？”

    叔玘是谢砚的字。

    谢茂问起谢砚时，语气虽说不上动怒，却也是充满不快，叫黄秋云十足讶异了一番。

    “在他自己院里，怎么了这是？”黄秋云很少见他脸臭臭的样，这会儿瞧着便笑了，打趣：“阿砚惹着你了？”

    他们父同朝为官，但个不一样，事原则不同，难免有政见不合的地方，但二人很少呛，最多也只是辩，更不会把这些事搬到她面前，多数都是父俩在书房解决，今儿倒是新奇。

    可她转念又想起来，谢砚今日并没有上朝，怎么会惹到他爹。

    谢茂意外地看她，问：“你没听说？”

    黄秋云有愣，“听说什么？”她这两日并未门，还真没听说过什么特别的事。

    谢茂脸更难看了，沉着脸不作答，只：“让人把叔玘叫来！”

    他没说什么事儿，黄秋云哪里能让人去叫，万一到时两人起什么冲突，她连劝都不知从哪儿劝。

    她搥了谢茂一，促：“你先说说什么事儿我再叫人，你这脾气，再冤枉了阿砚怎么办？”这倒不是她闲心，谢茂古板，很看不惯如今年轻儿郎的一些行为作风，她怕他为了些旁的小事冲谢砚发脾气。

    她这护犊的话，叫谢茂听得直瞪，恼怒：“你就这么护着他吧，我看他那孤傲的一多半都是被你偏来的！”

    哪知黄秋云非但不生气，反而有几分得意地：“那当然，没我这么好的娘，哪能生养这么杰的儿？任你教，那教来的是儿？得是木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谢茂被她噎得脸都红了，最后气得也不跟她争论了，甩了衣袖：“对，你教的不是木，息得都跟别家女郎私会到杏林里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