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等人瞧着尚跪在殿中央的刑尚书夫人，面上亦是不咸不淡的表。

    丰庆帝：“张周氏，是你对外说的，谢家三少夫人与当年的季家幺女得一模一样？”

    刑尚书夫人脸慌张，神明显闪躲了几次，似想看谁又不敢看。

    对她的这番作态，刑尚书简直要恨死。

    事已至此，她如今想反悔、想矢否认还能行吗？

    元妤看着她，微微打量，倒想不起她何时见过自己。

    季家尚在时，她母亲虽也带她见过几位夫人，但那都是与季家、与她母亲关系极亲密的人，她多少会有些印象，可这个张周氏，她是一印象都没有。

    不敢叫帝王多等，刑尚书夫人战战兢兢地：“是、是臣妇随对外人提的一句话。”

    “随？”丰庆帝似冷笑了一声，刑尚书夫人立刻开始有些抖。

    丰庆帝：“那你现在再仔细瞧瞧谢三少夫人，到底是不是你之前所说的那般，与季家幺女得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刑尚书夫人闻言，便抖着脖抬去看她旁边站着的元妤。

    元妤侧对着她，立在殿中没有说话，只是表有些冷淡。

    当然冷淡，换是谁被只认与叛臣余孽一个模样，怕都对那人不起来。

    这是在旁人看来的想法。

    而就元妤自来说，此刻冷淡是因为怀疑刑尚书夫妇也与当年季家冤案有关，怕是了帮凶吧。

    元妤冷淡地和刑尚书夫人对视，尽量保持自己绪的平静。

    她是无惧的，一个官员夫人的无端指认罢了，能对她产生多大影响？

    她如今有夫君、有亲人、有朋友，有许许多多的人护着她，她是什么都不惧的。

    元妤冷淡平静的模样，落到刑尚书夫人里，就无端有了几分威严似的，叫她本就慌张的心更加慌。那原本叫她看着有几分像的眉，突然又叫她觉得有些陌生起来。不由怀疑起自己的记忆与神起来。

    前这个人，当真是季家那个眉目有些天真的小女孩吗？

    她杂七糟八地胡想着，心神更加不宁，上的帝王却等得微不耐，声：“张周氏，你可看清楚了？谢三少夫人可是你见过的那个季家幺女？”

    刑尚书夫人立刻跪好，御书房庄严肃穆的气氛叫她心慌意，额上逐渐沁汗来。她跪着，双手撑地，张到有些结地：“回、回陛，看眉，确实、确实与臣妇印象中的季家小女有五六分像……”

    “五六分？”丰庆帝重复，声音颇为严厉，后又：“你之前对外说得可是一模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