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听来了，你们是没来过。”老婆婆虽然睛看不见，人却很乐观开朗：“是啊，青提了些好朋友，像小郭，小宋，小杨这些，都是经常会过来看望的，我都说了人来就好，偏偏每次还买一堆东西。我跟我老伴不缺钱，你们能记着青提，我就很满足了。”

    老婆婆大概看不见，夏煜等人走到面前她都没察觉到，还是夏煜声问起来，那老婆婆才不好意思地笑：“你们是过来卖废品的？不好意思啊，我睛瞎了看不到，你们卖的是什么？我说个价钱，你们自己称重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梁卓连忙拦住老婆婆，笑着温和说：“您坐着就是，别忙活了，我们这些年轻人哪还能麻烦您。我们是第一次过来，听您说，之前还有别的同学过来？”

    “

路送夏煜跟徐梵过去，顺便也跟跟这事的发展。夏煜的直觉总是很准，梁卓当然希望这次能够顺利找到杀害徐梵的真凶，这件事一直沉甸甸地搁在他心底，一日没解开，就会多纠缠梁卓一日。

    那些废品旁边，坐着围着围裙发白的老婆婆。

    夏煜微微沉默：“杨青提还是没消息吗？”

    “您还是要注意，别伤心过度，杨青提肯定也希望你们能多保重。”夏煜安着。他话虽这么说，心底却很清楚，杨青提失踪这么多年，必然是凶多吉少了。不然杨青提没可能这么久都不跟家里人联系，她明知爷爷会很担忧。

    夏煜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，大概是之前跟夏煜聊得很愉快，老婆婆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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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青提一直都时回家，那晚却很久都没回来，我们找不到人才报了警。警察搜索了学校到家里的区域，却什么都没发现，你们说，这么活生生的人能跑到哪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年纪大了，现在能活一年是一年。”老婆婆叹：“我就只希望，死之前还能再见青提一，那我死都能瞑目了。”

    吃完饭，三人又超市买了果之类的提着，接着当即发去杨青提家。

    夏煜：“你怎么知？”

    夏煜连解释：“婆婆，您好，我们过来看望你们，不是卖东西的。”

    三人到的时候刚好三整，夏煜远远就见那房外面堆积着很多废品，除了外面，里面亦堆满着整齐分类过的废品。

    杨青提家住的很偏僻，低矮的楼房仍是几十年前修建的，看起来摇摇坠很危险，要是换到城里，这样的房早该被列危房名单里了。

    离开老婆婆家驶上速路的时候，夏煜三人都很沉默。

    夏煜还没答话，徐梵便率先淡淡接了句：“杨青提应该是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没消息。”老婆婆说起杨青提心便低落起来：“大伙都劝我，说青提失踪这么久，人肯定是没了。我女儿几次过来想接我跟他爸走，但没等到青提，我们是怎么都不愿意走的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，青提是我一手带大的，我不相信她真没了，我必须守着这里，这样青提回来的时候才能找到家。”

    “杨青提恐怕凶多吉少吧。”半晌，梁卓突然说。

    接着，夏煜又聊了些别的事，得知老婆婆虽然睛瞎了，却认真学过技术，更能凭着赚钱，而老爷爷主要就是收废品再接着卖去，加上女儿每月寄过来的钱，基本的开销是没问题的。

    还没等夏煜再解释别的，那老婆婆就突然站起说：“那你们是青提的同学吧？真难为你们还惦记着我这老婆，隔三差五就过来看望。快来坐吧，别站着。”她说着又摸索着：“你们想喝什么？家里没什么东西，我到对面去买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都说青提是活该，说她不该跟那老师搅和在一起，何况老师还结过婚。但我家青提是懂分寸的，就算真喜老师，也仅限喜，绝不会多其他格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