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顿时一片混惊呼。虽然没听懂她们说什么，但舒明悦也明悟了，乌日娜想扒她衣服。

    “放肆！”舒明悦登时大怒，气得鼻都要歪了。

    这都是什么野蛮人！

    她咬，抿着怒，气冲冲揪起一旁剑，“唰”地劈开将那些意图动手的女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尖叫声中，帐愈加混。

    外帐的护卫冲了来，将那些女团团挟持住。

    因为爹娘兄皆是将军，舒明悦颇通一二剑法，又因常年习舞，姿很是灵活，几息的功夫，便将剑架到了乌日娜的脖上。

    “你算什么东西？也在我面前吠。去，不然我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她昂着掌大的小脸，神嘲讽又冰冷。

    有的时候，语言不能阻碍两个人，比如现在。

    乌日娜受到了中原公主上毫无保留的杀意，登时面惨白如纸，她大气不敢，哭着跑了去。

    然而这场胜利，并没有让舒明悦觉得痛快，反而神愈发烦躁，恼恨地丢了手中剑。

    今日赶走了一个乌日娜，日后还有多少乌日娜？

    这样去绝不是久之计。

    帐重归平静，笼罩一层的霾。

    舒明悦呆呆地坐在榻上，神茫然地环顾四周，檀木桌案歪了，瓷瓶碎了一地，被撕碎的纱幔孤零零挂在一角，香炉倒在簇绒毯上，烧焦了一大片，四都是被踩脏的泥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和中原完全不同的地方，哪怕这里被布置成了她在安时的闺阁模样。

    她慢慢红了睛，吧嗒吧嗒掉泪。

    太可恶！太不讲理了！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礼数的野蛮人！

    不知哭了多久，舒明悦了鼻，用手背抹了把睛，忽然站起来，“阿婵，替我梳妆吧。”她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去。

    她走到铜镜前坐，“替我梳得好看一，一会儿……我去看看可汗。”

    阿婵挽心中又酸楚又难受，袖去角泪，轻轻“哎”了一声，挪步上前。

    焚香沐浴，描眉梳妆。

    不消一会儿，少女窈窕青的容貌，在阿婵手尽皆显。

    “这中原公主未免太不识好歹！竟然剑指我女儿，可汗，你不该如此纵容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