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说。”他眯眸，不知在琢磨什么。

    虞逻莫名其妙，眉皱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正所谓，人不能亏心事。

    但很显然，虞逻是个狗东西，好得了，就开始翻脸不认人，他搂着她腰，半眯眸，淡声质问：“我的耳环，你换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——个前世番外———

    乌蛮从凉州来信了

    那天中午，他破天荒地去了，脸上绪看不什么异常，左耳垂上空。

    虞逻脸又是一黑，他发现了，小公主特别喜到跑，偶尔几次白日来寻她，指定见不到人，忽觉屏风后有动静，神刀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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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悦儿家本来就是推脱接，他能说服，那才奇怪。

    第二日虞逻也没察觉，毫无所知地就门了。那天正好在牙帐召了群臣议事，群臣立首，憋红了脸，想笑却不敢笑。

    舒明悦忍不住缩了脖，“知、知一。”

    “说了你不许怪我！”她瞅了他一，讲理。

    群臣立刻拨浪鼓似的摇。议政散去后，只有铎留，他轻咳一声，伸手指了指耳朵，然后脚底一抹油溜走了。

想，虽然刚才听虞逻的求娶之言，心中震惊了一瞬，但并不认为虞逻到了非悦儿不可得地步，甚至在心中略微骄傲得一瞬，悦儿聪慧貌，世间哪有男儿能不心动。

    皇帝仿佛不在意，撂茶杯，淡笑：“可汗年少有为，威名赫赫，朕心中一直喜，想结姻亲之好，只可惜朕膝无女，不能与可汗亲上加亲。”

    窗外卷起了风，起了雨，簌簌声耳，莹的骨朵舒展又收。

    有一次，舒明悦趁虞逻酒醉熟睡，双手托腮撑在床上，翘着两只细白小晃啊晃，伸手戳了戳他左耳上的耳坠。

    ——建元三年，四月初三，莺飞草，柳醉烟。

    虞逻垂眸，手指了她耳朵。

    “我与姨父打个赌如何？”

    但面上不显，忍不住把她捞了过来亲了。

    皇帝挑眉，“赌什么？”

    虞逻十分自信，“赌三月为期，嘉仪公主还俗归家。”

    “住手！”

    是一舞裙，鹅黄，上衣缀珠玉，略短，修白皙的脖颈上着一只金灿华贵的璎珞，遮住致锁骨，若隐若现反而更诱人，往一截细腰，肌肤莹如雪，玲珑有致。

    “虞逻！”

    小公主笑弯了眸，一手指推开他，脉脉地了新舞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知。”她扭噘嘴，神心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抹鹅黄的东西来了。

    “若成，求姨父将公主许我，成全一对佳偶。”

    舒明悦哼笑，“昨日你喝醉酒了，非要我耳坠，我拦也拦不住你，只能任你去了，今早本来想提醒你的……嘶——”

    一听这语气，舒明悦浑都僵了。

    那时两人的关系刚缓和，迟来的新婚燕尔正，但虞逻端着冷漠正经的架，除了晚上，白日不大往舒明悦的牙帐去。

    ——“若成, 求姨父将公主许我，成全一对佳偶。”

    虞逻伸手一摸，脸顿时黑如炭。

    欠了，要还的。

    屋也空，没人。

    “好看。”

    瞧见他来，她乌黑杏一眨，赤足提裙转了圈，歪笑问他好不好看。

    一枚玉兔捣药，雪白玉兔抱玉锤，憨态可。

    那一刹那，虞逻神一滞，原本想呵斥她胡闹的话就怎么也说不，又忍不住觉得好笑，扯一嘲，早知如此，何必当初？

    取来一瞧，好家伙，是个玉兔耳坠，兔雕得圆胖胖，活灵活现。

    说罢，话音一转，朗笑：“但我大巽英姿飒的女郎却不少。来定国寺前，你姨母还与朕说，已经给你挑了几个姑娘，一会儿朕叫人把画像拿来，给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是舒明悦。

    “你别——唔——”被仰面摁在了榻上。

    话到此，皇帝本以为虞逻会识趣，却不想他淡笑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