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小时候，你带悦儿去玩，回来路上买了一只糖画，她都舍不得咬第一，站在板凳上都要举了给我吃，我嫌甜，不想吃，她还哭，非要喂我。”

    舒明悦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什么时候的事，她怎么不知？

    沈燕回，“嗯，记得。”

    悦儿刚生那会儿，舒思暕七八岁大，是个红齿白的小少年，他年纪稍一，十二三岁，那个时候，两人还要坐在学堂里读书。

    姬青秋临盆那天，两个人特别张地趴在窗边，踮脚尖往里面看，因为是二胎，姬青秋生得顺利，三四个时辰小姑娘就呱呱坠地了。

    特别小，肤红红皱皱，发也没多少，舒敬昌两只手掌就能托住她的小、小脑袋。

    他屏住呼，小心翼翼地去看她，她就睁开了，睛大大，仁黑黑。

    舒思暕看了一，十分嫌弃——太丑了。

    可是小姑娘得很快，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变成了白白的一团，两只小手会可地攥成拳，而且她特别笑，一逗就咯咯笑，就连闭睡觉，角都扬起上扬的弧度。

    那时候府中人都说，二姑娘有福相。

    那时候舒思暕最喜的事，就是把自己的手指到她拳里，一开始，舒明悦只是地抓着，后来会把他手到嘴里啃。

    舒思暕稀奇了，“你怎么什么都吃？”

    舒明悦听不懂，抱着他手指啃得一嘴，十分香甜。

    舒敬昌来，脸一黑，把大儿打了一顿。

    一想起这件事，舒思暕就委屈，他一只手臂搭在沈燕回地肩膀，另手虚虚地拎着一只酒坛，突然哭了起来，“小时候，爹娘为她打过我多少次？”

    沈燕回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打你打谁？

    那时候，你可是把悦儿当成了玩。

    今个往妹妹脸上画画，明个把妹妹抛，甚至还会偷偷吃她的片，你一，我一，结果全了他嘴里。

    小姑娘张嘴，吃不到，张嘴，又吃不到，地看着他，委屈得直哭。

    舒敬昌和姬青秋反复警告不准这么对妹妹，奈何小少年不听，我行我素。打一顿，能三天，过了那劲儿便又故态复萌，还得教训。

    “悦儿小时候很乖。” 沈燕回目视远方，眸光清明又悠远，抬腕了烈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