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结局（上） 姬衡，你该走了。

    月上梢, 寒意浸衫。

    姬不黩赶在门钥前了，到定国公府时，天已经完全暗了, 这些时日，定国寺发生的事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散。

    他就像一个束手无策的旁观者, 睁睁地看见了另一个自己走向灭亡, 这觉无疑令人震惊且痛苦。

    甚至, 他也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所作所为。

    姬不黩承认，在半年之前, 他心里还希望表妹消失, 可是如果把杜澜心和表妹摆在他面前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表妹。

    可是另一个他却了完全相反的选择。

    他将表妹禁足于边，却又转将她和亲远嫁；他无没收她的金银财产, 却又默许她生存所用的棉粮盐茶；他从来不顾及她的安危，却又想派人接她回家。这行为无疑是病态且矛盾的。

    姬不黩不能理解。

    如果是他, 他一定会把表妹关在里，让她依赖他，祈求他, 不得不他。他要她给他舞, 眉笑, 她会穿上他为她的漂亮罗裙，最后又由他亲手剥。

    那样的场景令人想想都兴奋了。

    可那个他为什么会那么糟糕呢？

    姬不黩陷了一茫然且不解的绪当中，这一个月, 他不断地否定自己, 又不断地肯定自己，那些画面就像噩梦一样折磨着他的心神，令人痛裂。

    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。

    好在南柯一梦, 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所以他来了，想见舒明悦一面。

    三皇亲至国公府，府中诸人不敢怠慢，展家亲自接待，拎着一盏羊角灯引人去蘅芜居，只听“咚咚咚”三声叩门，惊动了里面的人。

    阿婵正抱着炉坐在偏房守夜，听见声音吓了一，倏地站起来。

    那叩门声不急不徐，却不止，阿婵心中忐忑，前去开门。她只将扇门开一角，了一条小隙，小心翼翼地探往外看。

    瞧见不是舒思暕后，这才松了一气。

    “展家有何事？”阿婵问。

    展家侧，让了后的姬不黩的形，：“三皇有事想见公主。”

    三皇？他找小殿什么？阿婵目疑惑，面上却不显，轻声：“公主已经睡了，不知三殿何事？明日一早，婢代您转告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