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到这里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苏晓白不再搁着自己脑袋。她拉开和西尔维诺的距离，倏忽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：“西尔老师第一次和我互换那会儿, 睡前有没有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西尔维诺愣神。

    互换次数增多，确实共增多了。

    他回想游泳那天，再对比今天这个况：“让我想想。”

    苏晓白本来不想动的小脑瓜再次动起来，跟着想那天睡前的况。她已经逐渐习惯了每周上班，偶尔加班的秘书生活，但时不时也会冒一想法。

    要是我是个有钱人就好了。可以不用那么劳心劳力，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，可以有一自己的房，可以给妈妈的墓多续几年钱。

    当然就是想想，想想不犯法。

    她心渐渐加快：“西尔老师怎么想的？”

    他们一直没找到第一次的共在哪里。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不羡慕的西尔维诺，也会有一瞬间会去想：如果我不是我，那就好了。

    会么？

    苏晓白盯着西尔维诺。

    西尔维诺这些天过得太过充实，早将那天游泳睡前的记忆埋。现在突然挖来，他也意识到了问题。

    家里向来安静。当人生有一定目标后，人会享受那孤寂。但当孤寂的时间太过漫，一段时间没有任何思路，每天动笔不知该写什么时，他也会想……

    如果他不是他。

    如果他只是芸芸众生里一个人，为了生存而工作，为了未来而奔波，不用静来思考我是谁，我该什么，我需要到怎样地步。

    那天在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，心里有想这个事。但也就是想想，一念之间而已，没觉得会怎么样。

    他终究还是西尔维诺。

    然而现实是，他和苏晓白互换了。

    “只是闪过一想变成另一个人的想法。时间很短。”西尔维诺给了稍确一的时间，“半分钟不到。”

    苏晓白坐好位置，越想越可能：“就是一念之间，我们共同想着变成别人，就能成功互换。或者说现异常况，比如说脑撞击。”

    她摸向后脑勺。

    西尔维诺上次在鬼屋里确实有撞到。

    “再或者绪激动的况，我们就会产生互换。”苏晓白猜测着，“最大问题是，不知为什么正好是我们两个。”

    每个人一生都可能会想着，如果变成谁谁就好了。

    所以肯定还有别的条件。

    西尔维诺觉得选中他们两个，肯定和他们幼年期间认识有关。他看苏晓白陷沉思，品着“绪激动”这个词。什么时候绪激动？接吻的时候？人绪激动，人会分激素，难也算是成因之一？

    两人坐在那儿想了片刻。

    想，想不。

    苏晓白脱离沉思，转用手指戳了戳：“接吻换回来吗？”

    被刚才这么换一打岔，她现在回血了一，觉得没那么疲惫了：“不用哪个，我都得去洗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