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汝走了他的书又扔在一边，眉一直蹙着，“方才阿灵与我说，她来时在门遇到了杀手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，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太对，阿灵说那些人似乎只想将她抓走，他们选在你的门外动手，是有何意图吗？”

    “慎言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人是西戎安在京中的钉，是死士。”沈寄说。

    “那我便不走。”

    谢思究冷笑，“单说赈灾银案，受灾最严重的鹤州已十室九空，饿殍遍野，咱们的陛不闻不问，若不是你这个首辅说话还用，我看要不了多久，那些民就要闹到京城来了，他哪还有安稳的位……”

    那些人来路不明，不把人亲自送回家，他不放心。

    谢思究看了一，“一小罢了，血已止了。”

    一般人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动手的，以沈寄的本事，很快便能查到那些人的来路。

    柳愫灵撩开轿帘，神不自然，“你快回家把伤理一吧。”

    沈寄微眯了，“……西戎？”

    谢思究脸稍缓，“与谢姑娘说完话了？”

    “西戎。”沈寄淡淡，“先前你说的京中窜的外窃贼，可抓到了？”

    谢思究满不在乎，“又不是姑娘家家，细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沈大人也是，不帮你叫个大夫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柳愫灵了车，谢思究骑上，慢悠悠跟在车旁。

    “抓到了几个，都自尽了。”谢思究眸晦暗，咬着牙，“是官办事不利……”

    沈寄最不耐烦听这些，冷着声，“说重。”

    谢思究自知失言，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“他们无法将我杀死，便想方设法让我离开京城，到了他们的地盘，我便如被折了翅膀断了喙的鹰。”

    “对、对不起啊……”她心虚地一直往他上看，生怕把他撞个好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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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叫我来何事？”

    柳愫灵见说不过，嘟囔了一句什么，撂了帘不再理他。

    他在她旁边坐，顺手拿起桌上的话本。

    “我？”

    沈寄微微颔首，“平瑢与我说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在找他的弱，然后加以利用。

    “我听到些风声，陛有意将你遣到西戎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谢姑娘，这府上没有什么姑娘！”柳愫灵瞪他。

    二人一同往外走。

    玹先生究竟在朝中安了多少人……

    外戚自然是沈家人。

    男人拥她的力渐渐变大，她乖巧地不挣扎，安抚地吻了他的侧脸。

    谢思究为他不平，“大人，昔年之恩谢某记在心上，如今有此地位，也多亏大人多年照拂，我知你替我挡了许多事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无妨，先送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柳愫灵摇，斜着瞟他的伤，见他还没包扎，不悦：“你怎么还没理伤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可西戎近些年太平的很，这消息不知是否可靠，但早打算总没错。”

    沈寄的突然靠了过来，握住她的手，沉声：“他们是冲你来的。”

    柳愫灵走后，沈寄来到了谢汝的房中。

    他将她搂，埋在她颈窝，低声：“不想。”

    谢汝微微抬起，抱住了他的脖，“大人，你想将我送回谢家了吗？”

    或许是见沈府难得有女上门，便觉得此人份特殊。

    “此话了这个门便莫要再提了。”沈寄凛声打断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寄默不作声，垂着眸盯着匕首上的纹看。

    谢思究离开沈府时，脸比来时还差，走到拐角时，正巧撞上了柳愫灵。

    谢思究心一惊，“他们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他用你事时，不把你当沈家人。可沈家人犯了事他又全记在你上。一面倚靠你，纵容你那些兄弟，一面又将自己纵来的烂摊都归因于你，因此更忌惮你。”谢思究气笑了，“你就一怨言都没有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