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！”莲月已然取了银钱回来，在书局外面等着。

    “等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久，婢也才到, 您放心，无人起疑。”

    谢汝,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买了些书册, 坐着车回府。回去的路上, 谢汝手中拿着那枚玉牌，翻来覆去仔细端详。

    玖儿在一旁为她扇扇, 好奇：“姑娘, 这玉牌好生巧啊。”

    谢汝没说话，倒是莲月一直伸了脖往她手里瞧。

    谢汝睨了她一，“有何要说？”

    莲月犹豫地试探着：“姑娘您这块儿玉牌, 瞧着像是临芳华家的东西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认得？”

    莲月一听便知自己猜对了，她：“临芳华家, 在郦京乃是十分有名的玉雕世家，所制玉雕饰品在门贵族中很是受迎，世人皆以能华氏玉来彰显地位, 风靡已久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懂玉？”

    莲月笑：“婢哪里懂得什么玉, 只是瞧着这玉牌巧夺天工, 玉剔透，光泽照人，纹又栩栩如生, 这才随便一说罢了。早就听闻华家的玉用兽面纹, 如今一见，这雕刻的手艺果真巧绝。”

    谢汝的手指从纹饰上划过，指凹凸的却是叫她生了个别的念。她将垂在心的玉石吊坠从衣中拿了来, 握在掌心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这个玉坠一直在她上，可前世的上却无这一件，来历成谜。

    或许可以问问华夫人这玉坠的来历。

    莲月思忖着，觉得谢汝可能会想知些华家的事，于是无问自答：

    “临芳华家祖祖辈辈都是玉石生意的，提起他家的名号，便是在南楚那都响当当的。如今主持家中生意的是大老爷，华老爷虽健在，但懒得事，脾气还倔，这些年不轻易山，婢听说就是里的娘娘都没请动老爷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年，老爷与老夫人四海云游去了，不知何年才会归来，家中全靠大太太和大公持。”

    “大老爷是个商人，成日都在五湖四海跑生意。大太太是个厉害的人，咱家夫人有次去她家的店铺买玉，那玉的价钱实在了些，夫人不舍得买，就随小声说了一句‘此也不过如此’，结果让大太太听到，两个人大吵了一架，不过咱们夫人没吵过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王氏此生没吵赢过几个人，偏偏她还总是遇上牙尖嘴利的人。

    玖儿听得有滋有味，问：“那位大太太不会就是咱们今日见到的那位吧？”

    莲月摇，“不是，大太太得人大的，为人很是彪悍，那胳膊能上今儿那位夫人两个。”

    “那华家还有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莲月想了想，“除了大老爷家的太太和大公，还有已故的二老爷家留来的独，华二公。今日咱们见到的，想必是华老爷的三女。”

    谢汝垂眸，定定看着那玉牌的背面，角落刻着个极小的“瑜”字。

    “姑娘，我听人说华家的玉牌一共就只有三枚，老爷的三个孩一人一个，得了这牌，就代表得了华家的一诺，一诺价千金啊。”

    玖儿目瞪呆，“这……这一个牌这般贵重？那华家究竟是何来？”

    莲月摇，“只知来不小，逢年过节时华府总有许多人上门拜访，但能门的没几个。”

    “这般厉害，便是皇家也不过如此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瞧着，比皇家气派，”莲月小声，“听说先帝当年曾命悬一线，还是华家人救的。”

    玖儿和莲月说着话，都是些家里短的小事，谢汝的心思慢慢飘去好远。

    她想起来平筝与她说的，华氏边那个婢女是西戎人，从她上搜到了西戎的件和一包药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