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“她威胁你了？”

    莲月平静：“夫人手中握着婢的卖契，婢只能接过这药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王氏和我之间选择了我。”谢汝，“不，你不是选择了我，你只是更怕沈寄。”

    莲月是个聪明人，不会因为王氏的威胁便动摇，她自始至终都知，谁才是话语权更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“夫人叫我喂您喝了这碗药，叫您病上一场，错过秋猎。幸好，婢的胆怯和挣扎骗过了夫人，只是姑娘，直到婢踏这屋之前，都有人盯着，因此这药必须送来，望您见谅。”

    谢汝神微凝。

    莲月本就是王氏边的人，安排到她边就是安了个线，若是莲月突然违抗命令，或是表现一丝一毫的犹豫，只怕都会叫王氏对她起疑。

    她自己安分装乖了这么多天，这个节骨儿……只怕离她被议亲的日越来越近了，不然王氏不会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，真的要在此时撕破脸吗。

    可若是她不反抗，只怕是连最后的机会都没了。

    “姑娘，这药您不能喝，秋猎必须去，留在京中很危险。”莲月抬起。

    谢汝还是一次在这丫鬟中见到了如此定的神。

    莲月压低声音，“婢去煎药时，听到有丫鬟谈及‘婚事’二字，婢斗胆，结合姑娘您最近的表现，以及夫人对您突然转变的态度，私自猜测，那婚事想必是给姑娘准备的，只不过不知人选是否已经定了。”

    谢汝有些惊讶，她想起沈寄对莲月的评价：

    “心多，心思活。”

    首辅大人看人当真极准。

    谢汝赞赏地，接着她的话说：“若是人选已然定，我便更不能独自留在府上。”

    经历过前世，王氏极有可能在所有人都离开京城后，在她孤立无援时，将她关起来，像上辈一样，直接将她押上喜轿。

    谢汝思来想去，决定将计就计。

    “莲月，若你真心为我，那你便去告诉夫人我已喝了药，不叫她疑心。我再给阿灵送信，叫她明天早些来接我。我门的时间和谢窈她们错开，她们便不知我已离开了。”谢汝，“我走后，你要留在谢家，万一王氏来看我，你就和她说我病了，为我争取离开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此次秋猎，谢家只有谢窈和二公谢璋会去，只要她和明妃她们回合，那么王氏就算发现她跑了，也无计可施。王氏总不能在城门，当着众人的面，把她绑回去，毕竟王氏最看重侯府脸面，家丑不可外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