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寄低声笑了好一会，又思索了许久，才：“应该没什么关系，我不曾听说过她们有来往。”

    不曾来往……那沈贵妃的玉牌是从何而来的？

    不过没关系就好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谢汝松了气，有些庆幸。了却一桩心事，有些困了。

    原本毫无睡意，可也不知怎的，他一来，往她侧一躺，属于他的味渐渐将她包裹，困意反而在这一瞬间汹涌地席卷而来。

    半梦半醒间，她突然听到传来一声低叹：

    “说什么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？小没良心，将我置于何地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如何我便任你如何，只愿你能恃而骄，莫要对我客气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他的抱怨，她好想抬起手臂回抱他，亦好想开再跟他说什么。可似有千斤重，怎么都睁不开，意识混沌，她没来得及回应，便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一夜无梦。

    及至天亮，雨还未停，各家都在自己的帐中休整，。外除了雨声，便是偶尔路过的兵士的脚步声，再无人吵闹打扰，于是谢汝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睡到了正午。

    睁开，她只觉鼻间堵，咙微微发。

    她开的声音也有些哑，“几时了？”

    “姑娘醒啦，快到午时啦。”玖儿守在炉火边，手里的扇慢慢扇着火，“柳姑娘派人传话来，说姑娘你醒了后便过去用午膳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谢汝撑着床榻起，抬手用手背试了试额的温度，好在只是有些伤风，并未发。

    此次秋猎虽也有太医跟着，但到底不太方便，药材有限，还是不要生病为好，不然麻烦得很。

    谢汝起换了衣服，梳洗过后，撑着伞去了柳家的帐。

    一帐，便见到里的人忙一团。

    只听柳夫人哭哭啼啼，“都怪我，我不该带他来的，他还这般小，我带他来这秋猎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谢汝走了去，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柳愫灵正站在床边安柳母，一见谢汝像是见到了救星，“阿汝来得正好，我家小团病了，你来给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好。”谢汝从怀里摸一条丝帕，系在脑后，将鼻遮挡。

    柳愫灵担忧：“听说你病了？”

    “一小风寒，不妨事，我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谢汝的心思都在小团上，一时间也没注意柳愫灵说的“听说”，她走到榻边坐，手指搭上小娃娃的手腕，“有何症状？”

    柳愫灵连忙，“发了，而且吃的东西全都吐了。”

    “无大碍，应是气温骤降，加之土不服，胃有些受不住了，我正好带了些药，叫玖儿拿些来。”谢汝把别向一边，轻咳了一声，才转回来，“他还小，不能给他用药劲过于霸的汤药，多饮，吃些清淡的东西，莫要受凉，有个两三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玖儿闻言连忙折回去拿药。

    “好阿汝，多亏有你。”柳夫人眶红红的，底一片青，显然熬了一夜未曾安眠。

    “回可以早些来找我。”谢汝站起，往外走，远离了人群。

    柳愫灵拉着她到了一边，面难，压低了声音，“阿汝……我……我早上去找你，正巧遇上……哎，你和他怎么回事啊？”

    谢汝的脸唰地红了，白丝帕挡住了她的脸和耳朵，但却挡不住脖。

    柳愫灵看她一红便红到脖，心底的霾散了不少，扑哧一笑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们没什么的，你、你别误会。”她磕磕地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