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之烽问。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糊话。”

    母亲惊恐地看着顾之烽，一副听到了什么骇人的话的样，她说：“你爸爸努力挣钱养家，对我们那么好，让我们住上这么大的房，我们为什么要走？”

    “爸爸只是太累了，所以才会发脾气的。”

    母亲这么说，然后拍了拍顾之烽的脸颊，开始哼着歌扑那充满着奢侈品的衣柜，傻呵呵地开始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真正的□□和杀死一个人，最重要的，是摧毁掉她所有的自尊。

    顾父在这方面，从来都是一个天才。

    他一边折磨着自己的妻，来满足心中那病态的发，一边拼命给她洗脑输着臣服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妻逐渐变得疯疯癫癫，在每次被殴打时疯狂逃窜，但却又会在第二天早晨殷勤而又贴的给丈夫递上早餐。

    顾之烽的生母，似乎从来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孩。

    她的生活重心，完完全全都是为了取悦自己丈夫而存在的。就像是一个毫无人格般的玩，不遗余力地奉上一张笑脸，却只会造来更大的□□。

    顾之烽无数次站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家里，看着四周华丽的装饰，却只觉得每一块瓷砖，和每一篇墙纸，上面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腥红。

    以及在这个家里生活的每一个人。

    都是病态的。

    撕开那层光鲜艳丽的躯壳，从里全都带着腐蚀的气息。

    包括自己。

    母亲死了。

    父亲在母亲的葬礼上，哽咽着发言和致辞。无数人叹，父亲真是一个完的丈夫。

    家财万贯，还一表人才，风度翩翩，最主要的，还是对待妻如此。

    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人大抵都是如此，少有人会对面相丑陋的人报以善意，即使他温柔得不愿意踩死一只蚂蚁。

    而大家都会对那些仪表堂堂的人心生敬意加以褒奖，无论他里如何腐烂狰狞。

    在这样病态家里，顾之烽学不会如何心向光明。

    对他来说，没有所谓的正义，让他去为谁主持公。

    大概四年之后，顾父再一次结婚了。

    顾之烽的继母，是个刚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年轻女人。

    那是的她，还对自己的丈夫心存幻想，觉得自己以后会衣无忧，被所有人羡慕。

    年轻的女人对顾之烽格外的讨好，似乎不想变成童话故事里的恶毒后妈，不遗余力地展示着自己的温，试图来缓解份之间的尴尬。

    顾之烽冷淡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女人，心中却无比平静。

    又是一个可怜的人。

    婚后不到半年，这句话就彻底的应验。

    女人还是在最好的年纪，浑都带着棱角。

    但很快，这棱角就被顾父给打磨成光的圆。

    顾父是个彻彻尾的疯。

    他喜一切好而又年轻的□□，喜那些朝气蓬的女人，喜亲手驯服那些野，然后，再将他们活生生地摧毁。

    或许是还记着继母在刚顾家时，对待自己的那么些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