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玉磬听着，自然是心里动，不过动之余，又有些扭“这件事，如果被人知了，怕是不知怎么说，便是我父母那里，难免也会恼了。”

    洛少商叹“放心，我不会说给别人知，便是红莘那里都不会提。”

    顾玉磬“可是我需要一大笔银。”

    洛少商“多少？”

    顾玉磬迅速地在心里盘算了一，确实大一笔银，虽然她知洛少商年纪轻轻自己也经营一些产业，但一时是否能拿现银来，她并不确定。

    她犹豫着，吞吞吐吐地把自己要的银数目说了。

    洛少商听了后，皱眉，显然有些意外“你这是要什么买卖？”

    顾玉磬“就是布料买卖，我大哥不是在苏南任上吗，我便和三哥托他要了一些新布料。”

    洛少商略一沉“那我想想办法，明天凑齐吧。”

    顾玉磬看他那样，低声“如果太过麻烦，还是算了，我再想别的法。”

    洛少商却“也不是什么为难事，你放心就是。”

    顾玉磬便“洛哥哥，虽说你我自小认识，并不需那么见外，但这到底是好大一笔银，我也不好白用了。外面放印钱的，放钱十吊，每月一分行息，合计一月间本利为十一两，就以这个利钱给你算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洛少商笑了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一时两个人说定了，明日此时，约在此，洛少商会将凑齐的银给顾玉磬，之后告辞，顾玉磬自带着小惠儿匆忙回家去了。

    韩铁铮笑望着对面的九皇萧湛初“敢问殿，刚才去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萧湛初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去的时候，殿心不太好，回来的时候，殿好像心更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萧湛初低品茶。

    韩铁铮叹“凌波不过横塘路，但目送芳尘去，锦瑟华年谁与度，想我们九皇何等人也——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里，却陡然止住。

    他看到萧湛初手中着的那白釉茶盏已经成了碎片，的茶洒了一桌，也溅上了萧湛初修的指骨，那里陡然现了一片绯。

    “殿，你这是什么？”韩铁铮急了“回圣人见了，必会问起，倒是平白惹事来。”

    萧湛初神清冷，墨黑的眸是一贯的波澜不惊。

    桌上破碎的白釉瓷片上残留着清浅的茶，就那么一一晃，泛着淡绿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