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相对比，也会忍不住想, 是上辈自己忽略了什么，其实他在那冷峻疏离之外，另有一番面目，还是这辈终究和上辈不同？

    一般他练剑完后会去沐浴，不过偶尔也会来房中喝再去沐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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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惠儿也醒了，伺候着顾玉磬起床洗漱，顾玉磬虽然没睡好，不过神倒是不错，洗漱过后，便说要去走走。

    顾玉磬当晚睡得倒是香甜, 还了一个梦，梦里又回到了上辈，萧湛初竟然带来了好吃的烤羊, 不同于往日府里的，味很特别，她尝了一，心里喜，不过当着他的面, 又不好显得那么贪吃, 只能努力端着, 可谁知他磨蹭着一直不离开。

    她斜躺在榻上，又想着今天逗他时的，不觉抿忍不住笑，自己今天会不会太骨了，万一把他吓到，以为自己品行不端怎么办？所以明日是不是应该端着？

    萧湛初没搭理，径自往禅房走去。

    醒来后, 上微凉, 窗棂外有沙沙之声, 小惠儿睡得实在, 顾玉磬想着让她睡个好觉, 也没惊动她，自己披衣过来窗棂边看，果然是雨了，斜风细雨地着。

    韩铁铮无奈叹：“其实殿倒是也不必担心，左右你还可以提携一她哥哥，她必对你激不尽，如此，还愁她不理你吗？”

    “殿，你说你至于吗，不就是人家不搭理你，何至于如此意兴阑珊？”

    顾玉磬听着那细雨之声，琢磨来琢磨去，打算从明天开始，要端起来，冷一冷他，看看他是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萧湛初终于回首，墨瞳泠泠：“很闲是吗？”

    可是顾三想到自己要仰仗这比自己还小五岁的妹婿，多少有些无奈，想着生而不同，血脉不同，门第不同，连这脑仿佛都生来不如人。

 其实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，若是对于寻常人来说，能让九殿看到，说不定就能让圣人看到，这不是直接走了捷径？

    待到顾三告辞后，韩铁铮看看天上那悬的孤月，笑了声：“殿，需要属陪着你一起赏月吗？”

    细雨簌簌之中，又有了鸣之声，开始是一声，之后此起彼伏地响起，再后来，雨停了，外面传来扫帚扫地的声音，青石板上应是的，扫帚卷起的落叶，是凝涩的沙沙。

    当又聊了几句，顾三看萧湛初面淡漠，并不像是要赏月的样，也就借故告退了。

    小惠儿中念叨着：“姑娘，那边有香椿芽，咱回去时摘，味想必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殿怎地如此不开窍，我之前给你传授了那么多招式，你竟还是能得罪姑娘？你告诉我你都说了什么！”

    和上辈她在窗棂那里偷偷看到的一样。

    有时候他也会撩开帐在床边坐坐，那个时候距离很近

    一时竟是睡不着，便重新合衣躺在床上, 想着白日的事，也想着那梦。

    她刚嫁给他时，战战兢兢的，还是不知世事的姑娘家，其实心里慌得很，哪里会注意那些细枝末节，再说他脸上没什么表的时候，确实看着吓人。

    韩铁铮依然是笑。

    认识多年，哪里能不知他的，一看这就是真得生气了，韩铁铮忙赔笑，摇：“罢了，罢了，我不说什么了！”

    风袭来，青涩的空气中夹了日的青草香，隐隐还有香椿芽的气息。

    昨夜一场雨，把青枝绿叶洗得青翠滴，近的红墙绿瓦新鲜，像是墨饱蘸后刚刚画的未笔迹，远的山却笼罩在朦胧轻纱之中。

    正说着，就听到前面竹林传来声响，倒像是练剑声？

    这么一急，她就醒了。

    然而萧湛初却依然不理会。

    她心里一动，不动声地往那边竹林走去，果见竹林瑟瑟，穿了白衣武袍的少年，袖腰利落地扎起，手握练剑，腾挪跃间，姿矫健，飘飘仙。

    她心里焦急，真想赶他去，她还等着吃烤羊呢，凉了就不好吃了。

    “不过话说回来，你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得罪姑娘的话，不然人家怎么宁愿闷在屋里睡觉也不愿意见你？”

    那时候她每每偷看，等他练完了还没屋，她便假装依然睡着，跑过去躺在榻上。

    顾玉磬好笑地看她：“少了你一香椿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