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上冰去。

    毕竟她还是记得，一大早，里的教养嬷嬷便被退回去一个。

    要知里送来的四位教养嬷嬷，都是中娘娘保举，礼定的名，这都是皇纳妇之礼，就如同寻常民间女的陪嫁，有有脸的。

    结果才一晚就被退回去，这嬷嬷从此后再也没脸。

    任凭她以前是谁的人，也不能留着，只能打发去了。

    听说一大早，那位凌嬷嬷捂着嘴哭，哭得人都了呢。

    萧湛初这么为顾玉磬托着发髻，倒是并不觉得累，他幼时便学骑，能拉弓箭，托举女发髻自不在话。

    只是看她偶尔间蹙眉，生怕她睡得并不舒坦而已。

    他想让她动动，换一个姿势，免得这么累着，可是又怕惊醒了她，纠结一番，最后只能罢了。

    一时又低看她脖颈间，那里细白如雪，只是那雪白中，隐隐有艳丽红梅绽开，虽被侍女拿了粉来遮，可依然能看得清楚。

    萧湛初想起昨晚，结便无法控制地动了。

    不忍看她落红痕，不过他又实在想吃她，这倒是难办了，萧湛初墨黑的眸中浮现挣扎。

    这时车了，又到了荣慈殿前。

    车停，外面娥嬷嬷已经候着了，萧湛初看顾玉磬依然睡得甜，多少有些不忍，便命嬷嬷娥稍候片刻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刻，外面嬷嬷终于忍不住，再次上前请：“殿，圣人，太后娘娘，皇后娘娘，贵妃娘娘，都已经等在殿中了。”

    虽不知车里到底是怎么景，但实在没有让圣人等着的理啊，是以纵然有了凌嬷嬷前车之鉴，嬷嬷们也只能鼓起胆上前了。

    好在这次，萧湛初终于唤醒了顾玉磬：“到了，醒醒。”

    顾玉磬迷惘地睁开，抬手就想。

    萧湛初握住了：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顾玉磬一清醒，明白了，她上了妆，确实不能。

    萧湛初略帮她整理了发髻凤钗，又扶着她的腰：“车吧。”

    顾玉磬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萧湛初：“可会怕？”

    顾玉磬笑了：“都是一家人，我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倒是

    真心话，上辈她都经历过了，各人秉清楚，熟门熟路，自然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