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滋味，很不好受。

    他希望说起这些的时候，是那个牵着他手的顾玉磬，那一晚，晚霞是什么颜，风是怎么，琉璃瓦是反细碎的光，草丛里的蛐蛐是怎么叫的，这些丰富的细碎，都不是语能说，也不是一幅画能展现的，那应该是他和她一起的鲜明记忆。

    顾玉磬听到这话，再次愣了。

    相比于之前的被呛到，她这次反应好一些了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终于：“那关于林姑娘的事，你总得说清楚吧？”

    她可以原谅他，真得可以原谅，他这么对自己，她认了。

    但是别人呢，他怎么可以因为设计自己，便把无辜的人他拖其中？赵宁锦虽有错，但不至于被那么怪罪，还有洛少商何其无辜？至于林姑娘，那更是

    她气，看着他：“这个，你得解释清楚，不然我终究心里不安，我没害过人，我也不能接受，你因为我害了别人。”

    萧湛初听了，只能低声：“她是罪臣之后，已经落到柳之地。”

    顾玉磬虽然隐约猜到了，但是听到这话，还是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她是不太喜这位林姑娘，之前还有些讨厌，但那讨厌，是闺阁中小女儿家的讨厌，就像她不喜柳絮黏在上，不喜吃茴香一样，可这不喜，是绝不至于到可以看着别人遭遇不幸她还能笑来的地步。

    在她的觉里，林姑娘再怎么样，也是大家，嫁不成洛少商，得了一笔银，应该也有别的去吧，更想象不，她竟然曾经沦落到柳之地。

    她低难过了一会，之后才问他：“你把她救来后，就设计她来找洛少商，毁掉我这门亲事？”

    她问这话的时候，很平静，像只是好奇一样。

    不过萧湛初知，他若是说了什么她不能接受的，那她怕是真得不能原谅自己。

    当边勾起一抹苦涩：“我还不至于费这个心思，其实她的落，我因为别的原因，早就知，当时看到你和洛少商要定亲，我也只是命人将她救来，又给了她银两罢了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位林姑娘，得了自由，得了银两后，前去投奔洛家，会怎么，以及洛家怎么应对这件事，就是一场赌了。

    这是赌人心，赌那么一位林姑娘的心，也赌洛家的行事，最后他赌对了，一切都是照他所预料的那样。

    顾玉磬沉默了一会，她相信萧湛初说的。

    他可以不说，但如今既然说了，就不是骗她的。

    “那陈佳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