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经常去公社和县城，知很多地方，逛过公园，甚至在躺椅上睡过觉，去过百货商场，他虽然钱不多买不起，但看看无妨啊，他就是喜看人家售货员对他不买东西咬牙切齿的模样。

    封兴修接受了林三的这个说法，“行，不去接。”

    大爷从外来，他绿豆小，法令纹严重，嘴角朝，脖里挂着巾，他往林三那走去，喃喃：“这大冬天的，也就你来。”

    林三撇嘴：“咋地？不愿看见我？”

    大爷手劲贼大，他边边说：“我活了大半辈，就没见过你这人，有钱就，洗个澡、看个电影、买个瓜……比城里人都知享受。”

    说实在的，公社能达到林三这境界的人很少。

    比如布升平，副厂，理一个大厂，钱是有的，但日光不到，他很少消费，即便要，那也要打细算。

    即便封兴修，官大钱多，要说像林三这样享受，他还不到。

    大爷嘴上闲不住，继续说：“以前我还看不上你，觉得你不会过日，现在我年纪大了，发现你这样生活不错的，起码不委屈自己。”

    他又说：“像我，是家里的老大哥，底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，因为我排老大，我爹和我娘啥事都要我让着他们，吃的让，穿的让，到最后连工作都让……唉，我要是能像你一样没脸没……呃不是，随就好了，说不定我现在就是运输公司的主任了。”

    大爷悟了一番自己的青，唉声叹气。

    林三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年竟然有人羡慕极品！

    有光。

    当极品一时，一直当极品一直！

    他有了教学的冲动，“你呢，才四十，年纪虽然大了些，但学习这件事，没有晚一说，只要你思想上重视了，一切都好办。”

    于是林三把自己当极品的经验一一讲给大爷听，“这第一呢，就是敢……”

    封兴修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教学……难得一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原北市到景山县没有火车，只要公。

    挤成饼的公上，封景铄和林青莱两个半坐半站，已经接近四个小时了。

    去原北市的时候还好些，大概因为时间早，座位多，三个人一人一个，那时候的空气还是清新的。可是现在，汗臭味、臭脚味、粮发霉的味、咸菜发酸的味……反正各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