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秋：“……钮祜禄？葫芦？”

    远拾柴火的林秋小声问封景铄：“咋变了个人？”

    “二虎，你大哥咧？”

    林三附和：“是有。”

    孙淑泪汪汪，她这么大，除了她娘给她过生日，她男人、她儿、她儿媳妇、还有她大孙，没有一个记得她生日的，更别提过生日了。

    林三：“……”谁问你了？

    林三鼓掌，大喊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孙二虎又说：“三叔，不是我们不想谢，是家里没钱了，我大哥这次住院，家里存的钱全光了。”

    这事办完后，林三回到洗衣房。医院的雪不如家里的雪厚，他来得早，拿大扫帚把雪推在一起，闲来无事搞了个雪人。

    孙二虎捂着脸哭了。

    林三撇嘴：“要钱？我是那样的人吗？你们帮忙盖个房就好。”

    她拉着林三坐，说：“我现在才明白一个理，人一辈嘛要伺候人的活儿！像我，嫁人前，伺候爹娘，嫁人后，伺候公婆和我男人，生儿后，伺候儿，有了儿媳妇和孙后，我又凑上去，伺候儿媳妇和孙。现在想起来，我真是贱啊，上赶着伺候人！”

    老队背着手回去了，临走前还验了一把雪车，心想怪不得他孙让他抢呢，这东西确实好——一辆方形小车，里面空间不小，不雪的时候可以把底的板拆来，当小推车用。

    “大兄弟，你今天咋来这么早啊？”孙淑包着，像一只母，她脚上沾着雪，浅一块一块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林三翘着脚，问：“伺候来伺候去，你咋不伺候自己呢？”

    孙二虎想了会儿，说：“三叔，草帘行吗？砖窑塌了，之前买的草帘都没啥用了，把它包在麻布外边，你看咋样？”

    林三问：“孙王八同意吗？”

    林三上班后先去看了孙大虎，这家伙还没院。

    孙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三找个位置坐，“我今天来就想跟你们说一，小铄他现在在我家住，你们谢他和谢我是一回事儿。”

    林三听林斧说，他闺女不喜宋端理了，要搞事业，为了支持自家闺女，他可碎了心呐。

    孙二虎摸摸，说：“他正为了草帘的事发愁呢，肯定行。”

    林三拿两颗石在雪球上，当雪人的睛，朝孙淑看去，“大，生日快乐。”

    封景铄拿刀把柴火劈成两半，里带笑说：“你现在是钮祜禄青莱。”

    孙淑摘巾，闪着泪说：“你娘不是个好东西，要你是我儿，我肯定每天给你吃。”

    林三：“……”一谈谢咋哭上了呢？

    他自我动：“天底没有我这样好的亲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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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孙淑猛地站起来，铿锵有力：“我以后要伺候自己！”

    孙淑：“……”自己说贱还可以，但别人说贱……就有不是味儿。

    孙王八就是孙队，孙志他爸。

    林三一想，回：“我现在当你儿还来得及吗？”

    林三见孙淑哭了，慌：“你哭啥？我也没咋过过生日，小时候还好，过生日的时候吃，可越大，我妈脆不让过了，说浪费粮，大家一起，不过也就不过吧，但……老五，就我五弟，过生日的时候，我妈雷打不动一碗糖。”

    林青莱又说：“我得活了，老队你想好了再跟我说，我时间很张哩。”

    他刚想反驳，就听见林三说：“我闺女想要个棚，你们帮忙个梁，四周包上麻布就行。”

    孙二虎：“……”盖房？还不如要钱呢？

    他清了清嗓，“莱，你之前可跟我说免费，现在咋变了呢？”

    林青莱无奈：“之前是我草率了。”

    林三给雪人画上嘴，“我今天走得早，没啥准备，这雪人就当礼吧。”

    老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孙二虎拉林三去，皱着眉说：“在睡觉呢。”

    孙二虎一愣，虎虎脑说：“我爹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，祝你生日快乐，前天你不是跟我说从小到大没咋过过生日吗，我想着咱们工作一场，你帮我这个那个，咋说也得给你过一个。”

    孙淑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便问：“啥？大兄弟你说啥？”

    当了这么些年，她都忘了过生日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