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现他脸上亮亮的，鼻上的该是汗，睛里盛的应该是泪，但他没哭，只是用这样一双的睛看着她。

    黄楚言到心慌。

    屋很是安静。这时，她听到沙沙的声音，是风过外面那棵大树的声音。

    沙沙声像召唤曲一样让乔嘉恒回过神。

    他没说话，转过，离开了黄楚言的房间。

    黄楚言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，肤察觉到寒意，她应该回到被窝里的，但她撑着起，踱步到窗边，往楼望过去。

    乔嘉恒的影正在远去。

    他走得有些快，像是迫不及待想要逃离。

    黄楚言打开窗，受着风，不知怎么的，她觉得现在应该一场雨。

    她的里面好像在雨。

    后来乔嘉恒真遵守自己的诺言了，他不再来她们班级门晃悠，偶尔一次在国旗同台的时候，他也站得离她特别远。

    要问黄楚言为什么能发现这些？

    答案是她一直在注意他。

    她总是在人群中找寻他的影，喜听他说话的声音，衷于观察他的变化，但却在他挽留她的时候，铁青着脸说自己不够喜他。

    她不想和他继续恋关系，但又在私底不受控制地关注他。

    她就是这样别扭、自私，又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她也想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。

    那天韩梓昕来她租屋里看韩剧。

    两集结束，韩梓昕还不肯走，抓着她说八卦，黄楚言听得昏昏睡，忍不住问了自己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……如果我用‘学习重要’拒绝了一个人，但是又忍不住一直想他，我是不是有问题？”

    韩梓昕宽她，“你只是以大局为重，或者……你没那么喜他。”

    黄楚言思忖一会儿，叹气，“我也不知了。”

    韩梓昕大笑，“你这么聪明，看起来这么冷静，还会为这事烦恼叹气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