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就瞧见那几个居民惊喜又动的神，互相拥抱庆贺了一番，便随便拽起几只不太沉的家禽尸，打算带回家去。

    叶临风和岳沉潭皆是愣了一，这才反应过来，这些居民已经几个月没吃过了。

    竟然忘了这些动原本是为了吃才被鹿城的人养着的。

    等那些人都走了，叶临风再次开，“我原本以为，给它们真正的九天玄，它们就会开真正的智慧，懂得如何生活，如何保护自己，如何自给自足，然后离开鹿城，找一好山好定居来，然后等时机成熟了，也修炼成个什么什么妖。到那时候，它们就不会终日留在鹿城，活得这么痛苦，让鹿城的人也痛苦。”

    岳沉潭拍拍他的肩膀，无声抚。那些一开始跟着他们的茸茸也大半都见状回到自己原本的住去了，继续在鹿城附近修炼的生活，只剩一只贪吃的小熊猫还留在两人脚边，等着再讨些生。

    “不过我刚才明白了。”叶临风看着它们的尸说，“好不容易开了真正的智慧，却发现自己不过是牲畜家禽，生来就是要被吃掉的，同样是吐人言的怪，狐狸、黄鼠狼、蛇之类的动会被人忌讳，甚至当大仙供奉跪拜，抓到了也不会想着吃，它们却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从来只听闻有狐仙黄大仙，没听闻过谁家的鸭羊成了仙被供奉的。

    它们以为自己成了妖，成了仙，就能被尊重被供奉，能逃脱原本的份，可人们看到它们，还是只想等着它们死了就吃。想要修炼？作为鸭羊，也是从未有谁真的修炼成功过。

    就连它们突然自以为得到的翻机遇，也不过是几颗假药，一场闹剧。

    也许就是想通了这一，放弃了那一丝除非开创奇迹，否则绝对无法逃脱命运的渺茫希望，它们才会突然绝望。早死晚死都是死，与其未来的某一天变成傻被人宰了吃，不如今天就自我了断，死得净好看些。

    叶临风不再说去，转向岳沉潭，“走吧。去仙乐坊复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