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炎苍凝视凌煌双目，苦笑：“煌儿，你那一半族的元神，是我在混沌钟为你拼凑的。”

    凌煌更用力去扯他，“为何……用……族？”

    但力气终是不够，话无法继续，手也再扯不住什么，颓然落。

    凤炎苍叹气：“你我被收混沌钟后，元神损，而你更是神识离。我抓了几个仙元神，那些元神都难以与你合。不得已，我只能取了更的族元神来供你使用。煌儿，被混沌钟，若三天不能离开，便要真的归于混沌了，我没有时间好好为你找寻合适的元神，只能先将就补好，再送你涅槃。”

    凌煌看得凤炎苍满目苦涩，盯住他的睛不得不垂落去。

    炎苍抚了抚凌煌的脸颊，“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思了，一切给我。是非对错且先放放，你先养好才是最要的。”

    是非对错？凌煌叹气苦苦一笑，他负天界夷人国血债，哪还有资格讨论什么是非对错。

    当初不愿离开天界，不愿叛徒，最终铸成的错又该怎么算呢？

    倒是现在，虽然界，有原主血亲的凤炎苍在，凌煌就像是找到了一依靠，能暂且安心休憩了。

    “你的仙鹤与其他羽禽皆栖息在我辟的竹林里，那里有我炎凤法力镇着，界的煞气并不会侵蚀它们。”炎苍见凌煌困倦，帮他掖好被轻声的哄，“不要胡思想，安心睡吧。”

    凌煌稍稍个，沉枕中。

    再往后，凌煌就很难有清醒的时候，总是在梦境中见到黑发赤瞳的凤炎苍盘坐在氤氲的雾气里，从凌煌上走黑漆漆的煞气。

    不知梦了多少次，梦境雾中那个陪伴侧的人，竟换成了一个煞气极重的黑发少年。

    那少年着玄衣衫，衣衫上绣着玄的龙纹，像极了纤弱版的离悭。

    “师父……师父……”

    凌煌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才渐渐转醒过来。

    睁见床坐着的正是梦中玄衣衫的少年。

    凌煌立即伸手抓住他的胳膊：“师父？”

    本低坐着的少年转过来，凌煌才看清着一张脸与离悭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这少年的样貌很是柔媚，难辨雌雄。

    “醒了吗？”他的声音也是柔里透着冰冷的。

    凌煌有些恍惚，这少年他从未见过，却总觉得有一熟悉之，便问：“你……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