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晟嗓音沉沉地笑了声。

    他着她的，一手拢过她的腰，漆黑的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，“不是说贵也不好用吗？”

    沈姒撞他的视线里。

    算不上多明的恭维，但她讨他心的时候很会说话，“你送的就好用。”

    这回答明显取悦了他。

    只是齐晟面上没显。他扫了扫她的字，漫不经心地评价了句，意态轻慢又懒倦，“你字和字的结构不对，怎么这么多年都改不过来？”

    话实在不太中听，他特像是来没完没了拆她台的。

    “你字好看，就你字好看行了吧！”沈姒这不了，面无表地推了推他，赶他去，“你能不能赶走？别在这儿给我添堵。”

    齐晟那手字确实漂亮，笔迹瘦劲，结疏朗，断金割玉一般，意度天成。

    沈姒其实想象不来他这耐看着不太好的人，小时候会有耐心待在书房里练字，而且他在很多方面都到了极致，也不知哪来的时间。这样的人简直不给别人息的余地。

    但他也不用在这儿欺负人吧？

    齐晟也不松开她，虚搭在她腰间的手一拢，他在她后将她揽怀里，右手顺势握住她，牵引着她挥毫，嗓音低了低，落在她耳边，漫不经心。

    “教你。”

    沈姒怔了，没忍住侧瞄了他一，意识地微屏了呼。

    从她的角度，往，是他优越的结；往上，只能看到他五官的侧影和颌线条，起转承合都浸没在薄薄的光线里，致又畅，让人心悸。

    太近了。

    沈姒薄瘦的脊背就贴在他怀里，能清晰地受到他的心和温度，一一，十分有力。

    她整个人笔直地僵了，完全没心关注他在写什么。

    “以前就教你，书法布局讲究计白当黑，笔不到而意到。”齐晟的嗓音倦懒又沉冷，低低地往她耳尖绕，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镇尺铺开新的一张，他握着她在宣纸上挥就，落两行字。

    疏可走，密不透风。

    沈姒的麻了大半边，耳窜起一阵麻酥酥的。

    她有那么一两秒的走神。

    恍惚间有回到以前的觉，齐晟刚把她从南城带回来时，似乎特别喜在她上功夫，去哪儿都带着她。箭、术、雪、尔夫，教到什么程度不一定，她总觉得他在自己上找到了一消磨时间的新乐趣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？”齐晟垂眸看她，担在了她肩膀上，“僵得这么厉害。”

    沈姒不安分地动了动，淡，“你握着我，我本写不好。”

    面上分毫不显，她的心脏却不争气地活蹦起来，快要咙，极力想摆脱这奇怪的氛围。

    她无意地偏了，想从他怀里脱，却在不经意间撞他底。

    视线相接。

    沈姒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纤的睫轻轻一眨，心微恙。

    受不住这微妙的觉，也受不住齐晟直白的视线，沈姒想转回去。结果一秒，齐晟掐住了她的，狠掰了回来，呼压了来。

    沈姒的大脑宕机了几秒。

    她意识地攥了他的衬衫，适应了两秒后，才后知后觉地推他。

    齐晟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反应。

    他一手住沈姒的，撬开她的齿，辗转着吻，一手撑在她侧的书桌上，毫无空隙地占满了她整个人，不容分说的势。

    要命，他突然发什么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