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生日他送了她一个星期的惊喜，第一次是在猎场的营地里，在酒会她受委屈，他替她气，牵着她的手说“这是我女朋友，你动她一试试”……

    这么多年的与，她本割舍不。

    她没有能力再失去一次。

    周衿就在沈姒侧，看她面上一片灰败，怕适得其反，安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去，不敢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，先到德国再说。

    但愿，一切安好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航班比预期的延迟抵达了十分钟。

    沈姒心里本来就焦急，现在更是一刻都等不得，飞机后的第一反应，就是给齐晟的总助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找到人了吗？”

    通话接通的很快，可等她问完，对面沉默了一瞬，没了声息。

    “喂？”沈姒喊了对面两声，以为是信号不好，拨开人群急匆匆地往外赶，一颗心往沉了沉，就有急了，“你说话啊！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对面传来一又低又冷的男声，不是总助，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:

    “姒姒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沈姒的声音一卡住了，怔怔地僵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法兰克福机场人来人往，步履匆匆，从她边经过时掀过一阵风，有陌生的香味。周遭有些嘈杂，都是谈声和行李箱轱辘过地面的声音。

    而她现在，耳边一片寂静，已经听不到别的东西了。

    只有通话对面重复了一遍的，低沉而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是我，姒姒。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沈姒的手在抖，手机差掉落在地。

    完全不能确认，也不敢相信，沈姒站在原地，听着通话对面熟悉的声音，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。她的呼很轻，似乎怕自己一声，就会打破“幻觉”。

    久的沉默让对面到不安。

    “姒姒，能听到吗？你转过来，转过来就能看到我。”齐晟嗓音低了低，又唤了她一声。没收到任何回应，他暗骂了一声，“没信号吗？”

    沈姒的指尖了，微屏住呼，终于鼓足了勇气转。

    面前压一影。

    转的瞬间，熟悉的影朝她快步而来，在她看清之前，他揽她怀。

    冷冽的气息在一瞬间包裹了她周。

    齐晟一手抱着她，嗓音有哑，透着能听来的疲惫，“怎么一直不说话？”

    沈姒还是没搭腔。

    她任由他抱着，手脚发凉，薄瘦的脊背僵的厉害，什么反应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姒姒？”齐晟微蹙了眉，松了手劲，低察看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现在才现啊！”

    绪崩溃得猝不及防，沈姒牢牢地抱住了他，泪再也忍不住，“你吓死我了，你知不知？再收不到你的消息，我都想直接死了算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哽了，“你知不知，知不知我以为你——”

    没料到她如此张，齐晟稍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