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名警员附和着说：“这个圈就是这么！”

    张玉华留着一圈络腮胡，人大的，形十分彪悍，脾气也冲。从被带走的那一刻起，嘴里就骂骂咧咧的，尽是些污言秽语。

    好在警员们的定力还不错，只当他是耳旁风，本就懒得搭理。

    到了警局的审讯室，气氛骤然严肃起来，张玉华才知收敛。

    “我说警察同志，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啊？我跟那个模对象呢，不信你们把她一起叫来问问！”张玉华一开始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儿，还以为警察临检扫黄呢。

    小江嗤笑了一声，说：“你跟谁对象我们没兴趣知，找你来是因为别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，将从视频上截取来的几张照片推到他的面前。“这场景，不陌生吧？”

    张玉华看到照片，再也笑不来了。想要反驳，但证据确凿无从抵赖。

    “说说吧，其他几个都有谁？”

    “货源打哪儿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平时怎么联络的？”

    小江冷脸来发问。

    张玉华沉默着，一言不发，心里却将周皓骂了千百遍。那小无意中撞见他跟几个友人在一起嗑药，居然偷拍了来，还三番五次的跟他要封费。而且，要的钱一次比一次多，简直就是狮大开。后来，有朋友从中调解，约了他们来谈判。最终，他以一百万的价格买回了他手里的视频。却怎么也没想到，这小溜的很，竟然用录音笔偷偷地录了他们谈判的整个经过！

    他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了，才找人去抢那个录音笔。只是，那人手重了一些，直接把人给死了。录音笔是抢回来了，却发现有备份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个小辈儿耍着玩儿，如何不恼火！可偏偏，那备份如今落到了警察的手里。现在，他想要洗脱嫌疑，怕是不能了。

    见张玉华不开，小江也不他。“毒再加上一个买凶杀人，两罪并罚，少说也得判个十几二十年的。你好好儿想想，该怎么减轻自己的罪行，否则这半辈怕是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。”

    张玉华闭着睛坐在椅里，依旧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都到了这步田地了，找再好的律师也没用。

    警察的提议，他不是没考虑过。但他也知，那些人的势力背景大，若他敢吐半个字，不光是他有生命危险，就连他的家人也会跟着遭殃。所以，权衡利弊之，他能的就是闭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