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懂他。”

    慕留笑着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超市，慕留推了辆购车，双手搭在栏杆上，问杨枝：“先去买什么？”

    杨枝想也没想，“果？”

    慕留把推车调整好方向，一迈，“走。”

    虽然爸妈是卖果的，但是杨枝从没去过果批发市场，初中之后也几乎没再去过菜市场，可是童年的果早就在她上生发芽，现在的杨枝只要一看到五颜六的鲜果，心就会变好。所以在过去的这一年，她最喜的事不是去咖啡馆和博馆，不是去吃中餐，也不是逛商场，是去十三区的各个中超逛果区。

    前，品类繁多的新鲜果成堆叠放，青绿橙红，杨枝穿梭其中，像是老鼠了米缸，羊了草场。

    莓果，，杏，樱桃，杨枝这边拿一，那边装一，不知过了多久，她忽然想起旁边好像还站着一个大活人，挑樱桃的手指停了来。

    杨枝往旁一瞅，人还在，正推着购车一声不响地跟在她后面。

    她被熟悉的果香环绕，连和慕留说话都不由得笑起来，“我果买得差不多了，你有什么要买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买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？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在你全场扫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杨枝往手推车里一看，明明只有她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稍稍抬眸望着慕留，戳穿他：“你什么都没拿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觉得你一个人吃得完这么多吗？”

    “程唯和我一起吃。”

    慕留与她对视，“程唯很喜吃果？”

    杨枝错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吃不完就扔。

    买完果，两人分开行动，说好最后在酸区集合。

    杨枝在超市里遛了一大圈，只拿了一只烤和一瓶草莓果酱，正好跟慕留迎面相遇。

    她往车里稍一打，就瞥见了吐司，芝士，火，果，沙拉菜，面还有各各样的生鲜，装了大半个购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