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看向那扇关上的门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她到底见没见过慕留？

    杨枝回到了卧室，床柜上赫然立着一个矿泉瓶，里面还剩一半的。

    程唯见杨枝一动不动地站在门，不解地问：“怎么了？找什么东西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，想不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转了卫生间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公园依山傍海，坐落在一个小岛之上，杨枝和程唯在岛上玩了两天半，第一天走了条陡峭的线路，杨枝却很喜，她手脚并用地贴在近乎垂直的崖上，后只有来人，没有退路。爬着爬着，可以借力的铁栏杆也没有了，她心里终于只剩一件事：向上走。手要抓住哪里她才不会掉去，脚要踩到哪里她才不会死，其他的事暂时无关命，都可以往后放。

    当晚杨枝和程唯回到酒店，一动不动地在床上，累到没有一丁/的力气，却睡了他们相见以来最好的一觉。

    第三天他俩起了个大早，程唯打着夜灯把车开到山，和杨枝坐在石上哆哆嗦嗦地着大风，等着全第一缕光从海平面来。

    杨枝从小在陆城市大，来波士顿之前只看过两次海，第一次是三年前的青岛，和程唯一起，第二次是去年九月，她刚到黎不久，和新认识的朋友们相约去了象鼻山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刮在脸上，天边由黑转白，海面一度一度地褪，从黑到蓝，杨枝眺望着广阔无垠的平静海面，忽然就不冷了。

    因为最冷的时段已经过去了，日时间也过去了，可太还是躲在云层里不肯现，天地一片灰蓝。

    同行的游客失望而归，杨枝和程唯也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太奇怪了，”程唯摇着，“天气预报明明写着今天是晴天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海边的天气不稳定。”

    “行吧，那只能次再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