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枝想起了上午的空调。

    “他们关系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陈琢沉：“我跟他俩不太熟，我也说不好，你还是自己观察吧。”

    中午的午休时间有一个小时，学校鼓励学生闭目养神，住校生可以回宿舍睡觉，走读生可以在教室休息，但不休息也可以，班里有小一半的人都在自己的事，杨枝也找了上午没搞懂的数学题，在昏暗的光线里研究集合。

    江珠的椅是空的，另一边慕留也没睡觉，拿着铅笔在白纸上写写算算，专注得仿佛在另一个空间。

    午休快结束的时候，班主任和江珠各抱着一摞纸走了教室。

    赵老师名叫赵一，时尚又年轻，说话幽默，大家在军训的时候就很喜她。

    她把数好份数的纸张挨个发给第一排的同学，“同学们，别睡了，我说个事。”

    杨枝坐在倒数第二排，这份试卷一样的东西好半天才传到她这里，她定睛一开，是表格。

    赵老师继续讲：“我发去的这个表是选修课的表，每个人只能选一节，上课时间是每周五午最后两节课，选课的注意事项上面都写得清楚的，我就不给大家朗读了，明天早自习的时候小组负责收上来，给班，好吧？”

    江珠在座位上了。

    一个接话茬的男生提问：“老师，要是忘带了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有五份空白的，大家自己掂量掂量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您用那个校讯通给家发一个消息吧？”

    “哎呦，”赵老师眉一皱，陷了沉思，“我带的是中一年级还是小学一年级啊？”

    全班哄然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