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顿晚饭，陈琢跟杨枝讲排球课有多好玩，杨枝跟陈琢讲模拟联合国有多可怕，悲喜不相通。

    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选修课可以换的，要不要弃暗投明，跟我一起打排球？”陈琢问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，杨枝都是一个遇到困难就必须克服的人，而且百试百灵，不会的题她一定会来，800米考试她一定会跑满分，没时间吃的果她熬夜也要吃完。

    虽然这个信念在这个礼拜已经有所动摇，但她还是想持一。

    杨枝答：“周再听听吧。”

    她今天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，至少她知慕留读的是什么了，他在读一个会议的背景文件。

    江珠提前回了家，慕留倒是上了今天的晚自习，依旧在看资料。

    杨枝拿数学作业，绞尽脑地写。

    理科班的老师也是竞赛班的老师，试卷是学校老师自己的，一比一难，杨枝越写越不会。

    她思量再三，轻轻喊：“慕留。”

    专心的男生转过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有数学作业吗？我有一题不太会，可以问问你吗？”

    慕留脸上有一瞬间的犹豫。

    他，答应了来，“我还没写，但是我可以给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她把题指给他。

    慕留看了遍题目，在草稿纸上随便写了写，就把题来了。

    他给杨枝讲得很仔细，也很有耐心，但杨枝看得他的勉。

    他面前放着一大堆英文文章，她耽误他的时间了。

    杨枝后知后觉，原来慕留不

    是要跟她当朋友，他只是在谢她。

    帮她扔橘，给她讲题，都是为了谢她照顾江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