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琢从密集的货架上扒一件棕西装，对杨枝说：“这件适合江珠，尺寸也正好。”

    杨枝没听见。

    她在看一条银项链，项链不，没有任何装饰，在灯光的照单调又冷清。

    “看什么呢这么认真？”陈琢走到杨枝边，沿着她的目光往柜里瞅，“这是男生的吧？你要给谁买？”

    杨枝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跟我逛街还想着男朋友，真是三心二意的女人，”陈琢摇了摇手里的西装，“那你试一这件衣服？我给江珠拍张照片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陈琢拍完照片，发在了她们的三人群里，群名是一个叫“睡觉”的eoji，一张瞌睡脸上着三个z。

    果然，江珠发了消息：【不错】

    陈琢：【160欧，我先替你拿？】

    江珠：【好，给你转人民币】

    杨枝问陈琢：“那什么时候给她？”

    “你去国，或者我去国，或者咱们回国，反正先买再说。”

    杨枝已经多次领略陈琢的购模式，不足为奇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收银台前，陈琢找了她的卡包。

    买了大半天，她自己的银行卡早就余额告急，于是又战战兢兢地刷了一次中国卡，是她妈信用卡的副卡。

    去餐厅吃晚饭的路上，陈琢接到了她妈打来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…对，都是我刷的，买了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因为我就在黎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住在杨枝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月底了妈妈，你女儿只是个科研助理，工资微薄。”

    “个月一定省钱，你你。”

    “就在我旁边呢。”

    陈琢把手机递到杨枝嘴边，杨枝甜甜地打了个招呼:“阿姨好，好久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