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枝了，“我知，我被招来，就是来这些工作的，所以我的心理落差不是很大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，一份工作会更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电话里不约而同地没了声音。

    杨枝看了看屏幕上的红钮，既然没话说了，那就该挂掉了。

    却被慕留抢先一步——

    “杨枝，我想去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杨枝没说话，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。

    忽然间，橙黄铁塔消失了。

    2345分了。

    从这个月开始，为了节约能源，黎市政府把铁塔的关灯时间从凌晨一改成了现在。铁塔的时钟从此往回拨了一个小时，它抛弃了这座城市的所有人，提前一个月了冬令时。

    从在波士顿看见慕留的那一刻起，杨枝就不断地在问自己这个问题，到这一秒还在问：不是在一起，而是她和慕留仅仅待在一起，算不算回拨了她的人生？

    慕留没声，耐心地等着杨枝的答案。

    她微微分开，对璀璨依旧的夜景说：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周航逸觉得慕留疯了。

    “别人周末开车去看红叶，你坐飞机去黎？”

    慕留气定神闲地坐在副驾驶，“有要买的吗？我给你带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你自己带回来就谢天谢地了，”周航逸纳闷地瞧着他，“你怎么就一也不害怕呢？”

    “怕就不走，走就不怕。”

    周航逸握着方向盘拐弯，借着镜瞄了慕留两。

    他清了清嗓，“去黎这事，你跟程唯说了吗？”

    慕留轻笑：“我去哪还得告诉前室友一声？那ryan知你来机场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