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了故，恭王府，国监，”杨枝顿了顿，“慕留还帮我溜了北大。”

    爸爸看了看副驾驶上的慕留，“这么有能耐呢？”

    慕留骄傲，“对啊。”

    “北大好，我当年就没考上北大，”爸爸也骄傲，“但是慕留他妈考上了。”

    杨枝有意外，慕留没提过这个。

    只见他了，轻快地讲着风凉话：“啧，那我也考不上了，只能指望女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杨枝的脸颊唰地红了。

    叔叔一改和善的吻，训着自己儿：“瞎说八什么，好好说话。”

    小姨刚放松来的心又绷上了。

    等杨枝和小姨如释重负地了车，慕留往后一靠，合上了。

    距离他爸把车停好，大概还需要五分钟，他能休息一小会儿。

    “爸，怎么是你来接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爸爸犹豫了一刻，“你妈已经看过了，这次我想看看。”

    慕留扬起了嘴角，“好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

    好什么好，”爸爸两一黑，“慕留，你才十五岁。”

    “十五岁怎么了，十五岁已经和你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和我一样了，你妈还说你随我，我看你也就是随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也是，脑和相都随我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妈十五岁的时候，满脑都是学习。”

    慕留闭了没有一分钟的，嗓已经沾上了困意，“我是少学习了吗？”

    爸爸瞧着那张年轻而疲倦的脸，不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一四月份，慕留开始缺课，一缺就是一星期，在杨枝犹豫要不要给他发短信的时候，他又来了，和平常一样上学放学，和她一起回家。

    这个周四傍晚，她们平静的中生活泛起了一湾淡粉的波澜。

    江珠把餐盘放到回收，对杨枝和陈琢说：“你们先回教室吧，我去一趟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