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枝，”慕留看向她，第一次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以外的人，“我想去哈佛读经济学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借着灯光，杨枝最后一次打量起边的男生。

    黄衬得他廓柔和，鼻梁很，睛清澈，向来目标明确，朝气蓬。

    她也定了声音，“想去北大国关。”

    慕留放心地了，“好，加油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，你也是。”

    杨枝转走了楼门，耳后始终没有响起车的声音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二是杨枝印象很模糊的一年。

    她在八月末搬了学校寝室，室友人都很好，只是和她不在一个班，只有在晚自习之后才会聚在一起聊上几句。陈琢一直想宿舍看看，某一天的中午，杨枝带她偷偷溜来，不幸被宿阿姨发现，两个人各写了八百字的检讨。

    少了几个人，教室宽敞了许多，座位也变成了4x2的格局，杨枝依旧跟江珠坐同桌，后面是陈琢和常乐乐，右边是过，她变得来去自如。

    二第一次月考，杨枝排在年级五十名，陈琢考了四百五十名，江珠还是第一。

    连几个快退休的老师都说，教了这么多年，很少在一中看见能稳坐年级第一的人，不意外的话，基本就是这一届的状元了。

    可是状元预备役却和陈琢吵了一架。

    那天发了成绩单，她们三个人在堂吃晚饭，江珠突然对陈琢说：“你知常乐乐的学籍不在咱们班吗？”

    陈琢，“知啊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知你才是班里的倒数第一吗？”

    陈琢寸步不让，“不是每个人都要像你一样非要考第一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让江珠变了脸，“你考得了吗？”